肖義權就聽著,也不反駁他。
朱文秀卻以為是把他訓服了,又跟王雅吹:“王老師,你也不要擔心了,張慶還是給我面子的,這個事,就這么了了,不會再找什么后帳了,至于這張單子,我再看看。”
“不要了。”王雅忙搖頭。
“沒事的。”朱文秀叫。
“不要了不要了。”王雅堅決搖頭:“朱文秀,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老師很不好意思。”
“這算什么。”朱文秀擺擺手:“你實在不想做,那也行吧,我另外再給你找單,王老師你放心,我說了,只要我朱文秀在海城,你的單子,就不會少,包在我身上。”
他上嘴皮頂天,下嘴皮頂地,肖義權不插嘴,王雅也只好說謝謝。
朱文秀吹了半天牛皮,到十點多快十一點了才離開。
他一走,王雅立刻問肖義權:“到底怎么回事?那個明叔真有那么好說話?”
“蠻好說話的。”肖義權點頭。
他大喘氣,說一句不說了,見王雅一直看著他,他才道:“我進去,兩張證拿出來,讓明叔選一張。”
王雅眼光亮起來:“后面呢?”
“明叔那個人,蠻有趣的,他跟我說啊,小孩子才做選擇,他是成年人了。”
說到這里,他又大喘氣,王雅急了:“他怎么選的。”
“他說,他一張也不選。”
王雅咯一下笑了,又惱火,伸手就在肖義權身上掐了一下:“你逗我玩是吧。”
“沒有。”肖義權笑:“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實話個屁,但他不想王雅擔心,有些東西,不必要說。
“不對。”王雅突然搖頭:“朱文秀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要亮證,朱文秀難道沒看到。”
她想起一個可能:“朱文秀沒跟你一起去?”
“沒有。”肖義權搖頭。
王雅惱了:“他怎么這樣啊,他認識張慶的,他去了,張慶多少要給他點面子,他人都不去,那不是任憑張慶明叔收拾你嗎?”
“那倒也不能完全怪他。”肖義權這里倒是不說謊話,對上王老師,他不愿意騙她:“明叔是讓我們兩個去,但到了明叔老窩,卻只讓我一個人上去,不讓他上去,他也沒轍。”
“他可以給張慶打電話啊。”王雅不是小孩子,她也在外面闖了這些年了,不糊涂。
肖義權搖搖頭:“張慶給我澆了一壺熱茶,恨得要吃我的肉,朱文秀打電話不起作用的。”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