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嘿嘿。”朱文秀冷笑:“你知道這城市里,每天死多少人,車禍,跳樓,酒醉,死在醫院的,或者淹死在海河里的,還有更多,則是無聲無息消失了的,這些人,你以為都是正常死亡?”
“難道還是給謀殺的?”肖義權一臉不相信:“政府也不管嗎?”
“哈。”朱文秀大聲冷笑:“政府管,怎么管?就如今天,你碰上明叔,如果明叔要搞死你,很簡單,找兩個人,給你灌一瓶酒,然后往馬路上一扔,車撞死你,醉鬼,或者往海河里一扔,明天尸體浮上來,一驗尸,酒精過量,還是醉鬼,自己失腳淹死的,是不是?”
“好象是。”肖義權點頭。
“花樣多著呢,聽說過打生樁沒有?”朱文秀繼續嚇唬他。
“打生樁?”肖義權明知故問。
“建筑工地,要打地基,打樁子,你知道吧。”朱文秀冷笑著:“把你打暈了,往地樁里一塞,上面倒水泥,你凍在樁子里,就這么死了,神不知,鬼不覺,就這么失了蹤,誰也找不到你。”
“好可怕。”肖義權叫:“他們真的敢殺人啊。”
“真的敢殺人?哈。”朱文秀冷笑連連:“明叔有今天這樣的場面,這樣的名頭,你以為是念佛念出來的。”
“我和你一起來的,有知情者,他應該不敢公開殺人。”肖義權搖頭。
“你還跟我死犟是吧。”朱文秀惱了:“好,不殺你,來一個最簡單的,你剛才不是進去了嗎?隨便把你叫到一個房間,找一個女的來抱著你,她自己撕爛衣服,然后說你強奸,把你送公安,然后你要坐牢不,你能說得清不,警方信你還是信她。”
這一招確實無解,肖義權雖然是裝的,但這會兒也不得不服,點頭:“信她,這個沒辦法。”
現在這社會,只要女的開口說你強奸,你就沒得跑,百分百坐牢。
“這不就是了。”朱文秀見他終于服了,更進一步:“明叔手下多得是刑勞人員,牢房里都是兄弟,你進去了,要搞死你,或者搞殘你,是不是一句話?”
這也是事實,肖義權終于不吱聲了。
“服了吧。”朱文秀瞥他一眼:“所以,以后老實一點,今天是張哥給我面子,否則啊,明叔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死無全尸,或者生不如死。”
肖義權沒有吱聲。
雖然朱文秀是在吹噓,但站在客觀的立場上,朱文秀對這個社會的認知,是正確的。
叢林法則,適者生存,是這個社會的現實。
回到租屋,朱文秀也跟著上去了。
他直接敲門,王雅來開門,看到肖義權兩個,忙就問道:“沒事吧。”
雖然知道肖義權底蘊深厚,但擔心還是難免的。
“沒事。”朱文秀把手一擺:“張慶還是給我面子的,雖然把肖義權叫了去,也就是罰杯酒,罵了兩句,就這樣了。”
王雅就看著肖義權,肖義權隱密對她眨一下眼睛,道:“就這樣了。”
王雅有些想笑,又不好笑出來,暗呸一聲:“這個鬼。”
朱文秀進來,又把肖義權訓了一頓:“肖義權,今天的教訓,你一定要記住,外面大城市,和雙灣那樣的小縣城是完全不同的,至于鄉下,那更不用說,大城市里,都是冷硬的水泥墻,沒有人情可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