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
他和顧棠梨的訂婚宴?
不該是他和沈藥嗎?!
顧棠梨委屈至極,哽咽著望向他,“殿下您又不是不知道,自從沈藥嫁了靖王爺,成為靖王妃,她是越來越囂張跋扈了,別說是我,就連您,她也是不放在眼里的呀。這回您被禁足東宮,那都是因為沈藥的緣故,她一定在靖王府偷偷笑話您呢,怎么還會來看望您?”
沈藥是靖王妃?
不……
不可能……
不可能的!
沈藥那么愛他,怎么可能嫁給別人?
是顧棠梨,顧棠梨為了拆散他和沈藥,故意說這種謊話騙他!
上輩子,顧棠梨沒少使這樣的把戲,有一次,她甚至故意叫走了所有的馬車,把沈藥一個人丟在了靖王府。
謝景初記憶猶新,那天,是九皇叔派人送沈藥回的東宮。
“殿下……”顧棠梨的聲音柔婉可憐到了極點。
謝景初聽著,內心卻厭惡到了極點,冷臉怒喝:“閉嘴!”
又抓起手邊引枕重重砸過去,“滾!滾出去!”
顧棠梨被砸中腦袋,雖說不疼,可鬢邊的簪子被砸得掉了,發絲隨之垂落,精心的打扮一時間狼狽不堪。
她爬起身逃也似的出了房門。
越想越委屈,她來探望太子殿下,殿下分明是該高興的啊!
他怎么突然發這么大的火?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顧棠梨離開后,謝景初厲聲喊叫:“俞讓!”
俞讓慌忙進來,一看狀況不對,趕緊跪地詢問:“殿下,有何吩咐?”
謝景初撐著通紅的眼眶,質問:“剛才顧棠梨說,沈藥如今是靖王妃?”
俞讓一愣,“回殿下的話,顧姑娘所屬實,如今的靖王妃,正是將軍府的沈姑娘。當時……婚事是皇后娘娘一手操辦,已經完婚數月了,滿城皆知啊。”
“轟”的一聲,謝景初只覺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瘋狂地扭曲、碎裂。
沈藥成了靖王妃,見了面,他得喊一聲小皇嬸?
這怎么可能?!
沈藥愛他愛到了骨子里,怎么可能嫁給別人!
一定是……
一定是九皇叔!
一定是他仗著權勢逼迫了沈藥!
九皇叔多半是用了謝景初東宮太子的身份作為要挾,而沈藥為了保護他,不得已犧牲自已,委身于九皇叔……
不然,謝景初想到其他可能。
謝景初咬咬牙,強忍著頭腦昏沉與渾身劇痛,掙扎著下地,“不行……孤得去靖王府……”
俞讓膝行上前勸阻:“殿下,您病體尚未痊愈,怎可出門?”
“孤必須去!”
謝景初的聲音嘶啞而又急切,“她是為了孤才委曲求全……孤必須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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