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是很小氣的嗎?連工資都不給她,只給生活費。
當晚,許父許母許培秋在客廳打了地鋪。
許培敏關上門,壓低聲音質問孔昇,“你干嘛答應?家里就這么點地方,她住這兒算怎么回事?”
孔昇語氣平淡,“你爸媽都把人送來了,難道直接趕出去?她們要是出去亂說,你不怕丟人,我怕丟人。”
“可——”
孔昇打斷她,有些不耐煩,“行了,就幾天,過幾天趕緊送回去,我養老婆孩子,可不能養小姨子。”
許培敏胸口起伏,卻沒法再爭。她知道,孔昇最煩家里鬧得難看,她要是再鬧,只會讓他更不耐煩。
可許培秋真的只是“住幾天”嗎?
第二天一早,許培秋就“病弱”地靠在沙發上,捂著心口咳嗽,許母心疼得直念叨,“你看看你姐,日子過得多舒坦,你就在這兒好好養著,別想那些糟心事了。”
許培敏冷眼看著,心里冷笑:這是要賴著不走了?
“告訴你們,許淮寧也在這個家屬院,現在搬到城里住了,還開了店,生了孩子,要不,你們去她家住幾天?”
許培敏這是想禍水東引啊。
孔昇可不想讓他們去鬧事,他是嫌日子太好過了嘛?
“許培敏,別沒事找事,陸沉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果然,幾天后,許西國夫婦說要回老家,臨走前拍著許培敏的肩,“你妹就交給你了,等她好了再說。”
許培敏連假笑都擠不出來了。
等人一走,許培秋立刻換了副面孔,懶洋洋地歪在沙發上,指揮“外甥女”給她倒水。
在她心里,“外甥女”就是個丫頭片子,還是別人家的,不得可著勁使喚?
結果孔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把女兒拉走了。
“你還是個孩子,什么活都不用你干。”
許培敏站在廚房門口,狠狠摔了下抹布。
不行,得趕緊想個法子,把人弄走,她好不容易攀上了孔昇,可不能讓許培秋攪和了。
夜深人靜,許培秋在客廳打了地鋪,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心里憋悶,想著自己狼狽逃到姐姐家,卻還要看人臉色,越想越不甘。
這時,臥室的門開了,孔昇起夜,腳步輕緩地穿過客廳。
許培秋瞇著眼看他高大的身影走過,心里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要是能攀上姐夫,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再受氣了?
她咬了咬唇,在孔昇返回時,猛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褲腳。
“姐夫……”她聲音嬌軟,刻意拖著尾音,“我、我有點害怕……”
孔昇身形一頓,低頭看她。
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照在許培秋刻意擺出的柔弱姿態上,她仰著臉,眼里含著水光,被子半掩著身子,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
孔昇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后退一步,聲音冷硬,“松手。”
許培秋不甘心,反而攥得更緊,聲音帶著哭腔,“姐夫,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你能不能疼疼我……”
孔昇眸色一沉,直接甩開她的手,語氣嚴厲,“許培秋,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許培秋愣住,沒想到孔昇一個二婚老男人,這么干脆地拒絕了她,臉上火辣辣的,羞惱交加。
“我哪里不如我姐姐了?她能做的我也能做。”
“她是不好,你也強不到哪里去。”
他已經撿了一坨屎了,不能撿兩坨屎。
孔昇沒再多看她一眼,轉身回房,關門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許培秋僵在原地,指甲狠狠掐進掌心,心里翻涌著難堪和恨意,連個二婚老男人都瞧不起她!
而臥室里,孔昇站在床邊,看著背對他“熟睡”的許培敏,眼神晦暗不明。
“別裝睡,趕緊把人送走。”
許培秋怎么能這么容易送走呢?
就半夜勾引姐夫已經兩次了,許培敏要是再不想辦法送她走,她這好日子也到頭了。
某一天,許培敏誘導著妹妹喝下了某種藥物,嗓子啞了。
然后她以這個理由帶著許培秋外出就醫。
然后把人送走。
可許培秋怎么能心甘情愿呢,她趁其不備,快步上樓,結果一個失足,從三樓樓梯滾了下去……
這件事鬧大了,許培敏因為傷害胞妹被抓起來了,最后還是許培秋出具了諒解書,才算過去了。
孔參謀實在忍受不了許家的行徑,提出了離婚……
許淮寧碰了碰自家男人,“這中間有沒有你的手筆?”
“天機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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