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最后決定,老大叫陸朝旭,老二叫陸朝陽。
說實話,老兩口也最喜歡這個名字,要不也不會寫在最前面。
關于孩子的小名,許淮寧也羅列了好幾個:跳跳、豆豆、嘻嘻、哈哈、兜兜、嘟嘟、豆包、飯團、菜菜……
許淮寧有商有量的,“沉舟,你選兩個。”
陸沉舟皺了下眉頭,跳跳豆豆嘻嘻哈哈……這是人名嗎?
但他也不敢說呀,對孩子貢獻最大的是孩子媽,起名字孩子爸底氣不足。
“都挺好聽的,媳婦,我相信你的眼光,你是咱家的大功臣理應你選,不管選哪兩個,我都支持你。”
“那就老大叫嘟嘟,老二叫兜兜。”
許淮寧也最中意這兩個,前面的都是襯托。
從這以后大寶二寶正式下線,嘟嘟兜兜正式上線。
這幾天,來看望產婦孩子的一波又一波,基本上是部隊上的。
劉衛紅和簡荷,陳冬梅還有營長愛人都來看望過,送的雞蛋和紅糖,也沒留下來吃飯。
陸爺爺陸奶奶買了雞蛋,染成胭脂紅,這叫喜蛋,臨走都要帶上幾個。
二老還送房東和鄰居,同喜同喜嘛。
“淮寧,你堂姐還打聽你來著。”
許淮寧不意外,因為她礙人家眼了,受欺負的小可憐,如今過得比她好。
“打聽什么?”
劉衛紅小聲說:“打聽你生了孩子沒?男孩女孩?還打聽你的店一個月掙多少錢?”
許淮寧笑了笑,“嫂子怎么說的?”
“打聽孩子我就實話實說,打聽店的事我就說不知道。”
她端的是誰的飯碗,劉衛紅又不是不清楚。
“嗯,就這么說,實話告訴你嫂子,我家就我一個孩子,我這個堂姐沒少欺負我,大伯還想吃絕戶。我和他們一家人都不對付,沒有情分可講,她再搞什么姐妹情深別信。”
許培秋是明壞,許培敏是陰壞。
許淮寧隨軍快一年了,劉衛紅了解她是什么樣的人,自然是相信她的。
“她還老是去我們那塊轉悠,幫著絞線毛啥的,也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閑。”
許淮寧開始警惕了,一個本來就沒有什么好心眼子的人,這么轉悠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來安排。”
總而之,是許培敏太閑了。
許淮寧打算把家屬院的加工點撤銷了,她得問問劉衛紅和簡荷,兩個人愿意來城里她安排。
不愿意的話就進姐夫的服裝廠,她另外招收兩名熟練工。
許培敏這個人,是攆不出家屬院的,孔昇也不可能跟她離婚。
許培秋不是在老家養傷嗎?原配也不知道怎么打聽到了她的家庭住址,隔三差五去鬧一場,讓許大伯一家苦不堪。
屋里的東西都不知道砸了多少遍了。
許培秋的日子不好過,原配來鬧是一方面,家里的哥哥嫂子對她也沒有好臉色。
這么下去也不行,許培秋就想來許培敏這里躲一躲。
許西國兩口子早就想把二女兒送走了,丟人不說,還后患無窮。
老兩口也算是了解大女兒,事先連問都沒問,來了個先斬后奏,直接把許培秋送到了部隊。
許培敏的天都塌了。
這一陣子孔昇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讓她別到處走,管好兒子和女兒。
屁,又不是她親生的。
她是個慣會裝的,這幾天都沒怎么出門,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把家弄得井井有條。
孔昇很滿意。
許西國夫婦帶著許培秋一路風塵仆仆趕到部隊大院時,天已經擦黑。
許培敏剛做好晚飯,正擺著碗筷,一開門就看見父母和妹妹站在門口,臉色瞬間變了。
“爹、媽,你們怎么來了?”她勉強扯出笑,眼睛卻死死盯著許培秋。
許西國沒理會她的驚訝,直接邁進屋,把行李往地上一放,“你妹妹在老家待不下去了,先在你這里住一陣。”
許培敏手指攥緊圍裙,很為難,“家里就兩間房,住不下啊,要不我給你們安排招待所?”
“住什么招待所?浪費錢!”許母皺眉,“你妹現在身子虛,得有人照應,你當姐姐的,連這點忙都不幫?”
許培敏胸口發悶,剛想反駁,孔昇從里屋走出來,見到岳父岳母,點頭打了個招呼,“爸、媽,路上辛苦了。”
許西國立刻換上笑臉,“小孔啊,培秋最近遇到點麻煩,得在你們這兒避避風頭,你看……”
孔昇掃了一眼低著頭的許培秋,又看看許培敏緊繃的臉,沉默幾秒,最終點頭,“行,先住下吧。”
許培敏不想讓孔昇答應,可當著父母的面,她沒法發作,只能咬牙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