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的?”
問舟神秘兮兮的,“我媽給我寫信,提了這么一句,我媽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她肯定不能亂說。”
就算是真的,許淮寧也不出具意見,陸清北怎么做都跟他們沒關系,自己買單。
“爺爺的情況怎么樣了?”
陸問舟搖頭,“說是頭上的淤血基本上吸收了,但人還是沒醒過來。”
每天都在盼著好消息,但好消息遲遲不來。
“問舟,咱們晚上包餃子吧?”
問舟買了有一斤多豬肉,瘦多肥少,很適合包餃子。
“好啊,我愛吃。”
嫂子忙,問舟主動去和面。
餡也是問舟剁的,等剁好了,調餡許淮寧把關。
許淮寧撫了撫胸,不知道怎么回事,有點不適。
問舟注意到了。
“嫂子,怎么了?”
許淮寧定了定神,“胸有點悶。”
“是不是感冒了?那你快上床躺會,反正現在不包餃子。”
去躺會也行,許淮寧就進房間了,問舟給蓋好了被子。
“我休息一個小時,到時候喊我起來包餃子。”
“行,到時候叫你。”
剛開始胸悶,這會許淮寧又覺得惡心了,總覺得有東西堵在喉嚨里,上不來又咽不下去。
許淮寧側過身,將手輕輕搭在小腹上,心里默默計算著日子。
她和沉舟在一起剛一個月,就算是懷孕,也不可能這么早就有反應。
她又翻了個身,突然一陣惡心涌上喉頭,連忙捂住嘴。
外面,問舟問道:“嫂子,要不要我給你倒杯熱水?”
“不用了,我睡會兒就好。”
躺了一會,還是睡不著,許淮寧索性爬了起來。
“問舟?”許淮寧站在了廚房門口,臉色有些蒼白。
“嫂子!你怎么起來了?”陸問舟慌忙放下手中的活,奔了過來。
許淮寧勉強笑了笑,“躺不住,還是起來活動活動。”她走到水槽邊洗了手,“餡調好了嗎?我來看看。”
“嫂子,你真的沒事?臉色很差。”陸問舟擔憂地看著她。
許淮寧搖搖頭,開始調餡,“可能是最近有點累,人免疫力下降。有點小感冒正常,這是人體自身的自我修復,是好事。”
話剛說完,許淮寧突然捂住嘴沖向了廁所,很快里面傳來的嘔吐聲。
“嫂子,要不要去醫院?”
許淮寧用冷水洗了把臉,看著鏡中蒼白的自己,可以肯定的是,感冒了。
“問舟,我去抓點藥,一會就回來。”
“嫂子,你都這樣了,就別逞強了,我去叫衛生員過來。”
許淮寧虛弱地點了點頭。
送許淮寧回屋躺著,問舟穿上棉襖就往衛生室那邊走。
天色還不算暗,問舟老遠就看見哥哥了。
“哥,哥。”
陸沉舟愣了一下,問道:“問舟,你不在家待著,怎么到處亂跑?”
問舟很著急,“哥,嫂子病了,渾身沒勁,連走路都走不穩,我讓衛生員去幫著看看。”
“那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走啊。”
衛生員是位女同志,陸沉舟幫她拿著藥箱,大步流星往家走。
陸問舟有些好笑,大哥一個人走的快,有什么用?好像他會看病似的。
陸沉舟三步并作兩步沖進房間。
“淮寧?”
臥室里傳來微弱的應答聲,陸沉舟把藥箱往桌上一擱,大步跨進里屋。
許淮寧半靠在床頭,臉色蒼白,看起來很虛弱。
見他進來,許淮寧勉強支起身子,嘴角扯出一個虛弱的笑。
“三四點鐘還好好的,說病就病了,我怎么這么不中用?”
陸沉舟的大手掌已經貼上許淮寧的額頭。
“有點燙。”陸沉舟眉頭擰成疙瘩,轉頭喊道:“衛生員!快點。”
女衛生員小跑著進來,陸沉舟立刻讓開位置。
“惡心想吐?”衛生員取出體溫計甩了甩,夾上。
許淮寧點點頭,突然又捂住嘴干嘔起來,陸沉舟一個箭步扶住了她。
“問舟,拿垃圾桶。”
許淮寧擺擺手,“沒用,吐不出來。”
衛生員看了看體溫計,“低燒,可能是最近溫差比較大導致的,我先開點藥。”
“上次月經什么時候來的?”突然問道。
許淮寧的臉上浮起兩團紅暈,“上個月……3號。”
她瞥了眼墻上的日歷,“這次快來了,我一般相隔四十多天才來一次。”
衛生員意味深長地看了夫妻倆,把棕褐色小瓶放了回去,“先不吃藥,用生姜煮紅糖水發發汗。要是明天還發燒,得去醫院驗血。”
陸沉舟,“為什么不開藥?”
衛生員笑著問:“你們應該打算要孩子了吧?”
陸沉舟隱隱猜到了什么,啞著嗓子問:“是有懷孕的可能?”
“說不準。”衛生員麻利地收拾器械,“你們還沒有孩子,謹慎點總沒錯,感冒藥里有些成分對胎兒不好。”
“謝謝醫生,沉舟,你送送。”
陸沉舟沒動,目光落在妻子平坦的小腹上。
衛生員識趣地往外走,“不用送,家屬院我經常來。”
陸問舟,“我去送,順便煮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