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淮寧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嚴重。如果陸泛舟真的不是陸家的血脈,那么整個陸家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魏白春聲音里帶著哭腔,“我過的還不夠慘嗎?還不上錢他們要打斷我一條腿!我從來沒想過要認那個孩子,他就是陸家的孩子。”
“陸家再缺孩子,也不會要一個冒充陸家血脈的孩子,你和薛菱鏡還真是杜鵑鳥,搞出個孩子讓老陸家養?”
魏白春,“那你們想怎么辦?”
“跟我們走,去指證薛菱鏡,你要是照辦的話,我可以給你說情,讓他們給你寬限的時間。”
魏白春因為有逃跑的前科,抓回來后差點跺手跺腳,他當然希望離開這里。
“行,我去做證。”
一直沒說話的許淮寧開口了,“二叔,等一等,我還有話要問他。”
魏白春隱隱有些不安,“你要問什么?”
“你和薛菱鏡計劃偷梁換柱的時候,知不知道陸清北還有老婆孩子?”
魏白春眼神飄忽不定,“你說什么呀?薛菱鏡嫁給陸清北的時候,他老婆不是死了嗎?”
許淮寧,“是去世了,平日里啥病沒有,忽然就去世了,二十多天后,薛菱鏡嫁進去了。”
“這么快的時間,要說沒有什么貓膩,傻子也不信啊……你不說也可以,陸家告你們去,撫養陸泛舟十八年的錢,還有這些年薛菱鏡給你的錢,這都是夫妻共同財產,都得還回來。還會告你們坐牢。”
事情都過去這么些年了,想找證據是不可能了,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魏白春。
陸清平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當年,嫂子毫無征兆地就沒了,醫生出具的死亡原因是心肌梗塞。
人有旦夕禍福,也沒有懷疑。
大哥在大嫂死后不久就娶了薛菱鏡,也只是認為他薄情。
如今看來,另有隱情啊。
“魏白春,你想一個人完蛋,還是想兩個人一起完蛋?”
“這么跟你說吧,陸家要是不放過你,你就過不下去。”
收拾一個不學無術、吃喝嫖賭的混混,陸清平還是有能力的,不用他親自動手。
魏白春就是從薛菱鏡手里套錢的,順便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哪來的真愛?
“你說話算話?以后不能找我的麻煩。”魏白春開口要保證。
“可以,我就當放了一只蟑螂。”
魏白春,“那好我說,薛菱鏡從醫院里拿的藥,放進陸清北媳婦的飯碗里了,聽說那種藥吃多了,就會死。”
“她為什么這么做?是為了嫁給我哥嗎?”
“你們陸家家庭條件好,她當然想了。”
——
不知道怎么回事,薛菱鏡的右眼皮老是跳。
老話說的,左眼皮跳財右眼皮跳兇,她迷信,深信不疑。
她能有什么事呢?兒子也大了,男人有地位,公公婆婆有錢……
陸清北放下公文包,伸手要錢,“拿五百塊錢來。”
薛菱鏡問道:“你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爸住院,請的護工還有營養費都是老二出的,我作為老大,不也應該出?”
薛菱鏡一百個一千個不同意,“泛舟爺爺奶奶有錢,這個錢別說你了,都不用老二出,瞎裝什么孝敬?”
陸清北不跟她廢話,徑直往臥室走。
“老陸,你干什么?”
“我找錢,我拿我的那一份不行嗎?”
薛菱鏡攔在他面前,“老陸,我,我把錢借給我二姐了,家里沒有錢。”
“借出去多少?”
“五……百。”
“這些年攢下的也不止五百,把剩下的給我。”
薛凌鏡可拿不出來,以前跟公婆住,她不用怎么管伙食。現在不行了,工資除了養家,還得養那個死鬼。
“老陸,咱一家人都要花錢,我上哪攢去?真沒錢了。”
陸清北才不相信,他的工資也還可以,一個人養家都養的起,怎么會沒有錢?
“等我晚上問問你二姐,我們急等用錢,讓她湊錢還了。你可太能了,我的錢交給你是用來養家的,你那二姐搞什么大工程要借五百?”
薛凌鏡怎么說的出來?
“實話告訴你,咱家里進賊了,500塊都偷走了。”
陸泛舟的豬耳朵開始轉,家里什么時候進賊了?
電話響了,陸泛舟去接電話。
“爸,媽,奶奶讓我們去家里吃飯。”
薛菱鏡犯嘀咕,這要商量著掏錢?
關鍵他們不缺錢!
“奶奶還說了,你倆都得去。”
陸聽舟就不去了,她要復習功課。
陸家老宅的客廳里氣氛凝重,陸奶奶坐在主位,面色不好看;許淮寧就坐在她身邊,幫她倒水。
“媽,我們來了,老二兩口子沒來嗎?”薛菱鏡踩著高跟鞋走進客廳,臉上掛著精心練習過的笑容,眼睛卻迅速掃視了一圈屋內的情況。
陸奶奶端起水杯啜了一口,“坐下吧,等會吃飯。”
“人都到齊了?”陸清平推門而入,身后有個人押著被綁的魏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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