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就寵物。
沈星渡在心里給自己的寵物身份努力找個對照。
她又想起了沈府院墻上那只肥肥的大貍花。
護院也曾喂養過一陣。
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就是冬天里也要從嘴里省下半條魚一個雞爪喂給它吃。
后來一開春,院子外頭的母貓一叫就跑了,再沒回來過。
氣得護院跺著腳逢人就罵那貍貓果然奸佞,喂不熟。
當初還不如養條狗。
沈星渡一下子找到了榜樣,心里呼呼灌風的漏洞瞬間補上了。
原本低垂的眉頭,也舒展開。
就著雁南飛的懷抱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在他懷里給自己拱了個舒服的位置,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
今天為了請安,起得太早了,昨夜又少眠。
誰的死活與她也無干,“寵物”要補眠了。
雁南飛一手抱著沈星渡,一手抓著韁繩。
心里還悶著氣。
她昨夜那樣主動,雁南飛還以為她心里多少也有他。
原等著沈星渡離開袁家碼頭會對他解釋一二。
哪怕是騙他呢?
誰知她就這樣在他懷里團了個球,閉眼打算睡覺了!
這女人簡直沒有心!
就是狐貍養久了還知道認主。
這女人的心怎么捂也捂不熱,真就是石頭做的不成?
……
“回將軍,公主殿下脈象平穩,就是底子弱了些,又受了驚嚇。
都是老毛病了,老臣開了方子,按時服藥即可。”
這一覺沒心沒肺,睡得香甜,待沈星渡被郝太醫的聲音吵醒,睜開狐貍眼,已經回到了雁府。
郝太醫剛為福福診過脈,她被安置在福福枕頭邊上。
剛好聽到郝太醫的診斷結果。
“星渡昨夜又和福福互換了靈魂,這一次可沒有用過任何催情藥。
依郝太醫之見,這回怎么說?”
郝太醫皺著眉毛,舔了舔略顯干裂的嘴唇。
掃了一眼剛睡醒的沈星渡,一臉難以啟齒地斟酌著用詞。
朝著雁南飛使勁兒眨了眨眼,吞吞吐吐的說:
“這……不如讓老臣先開個方子,服用三天觀察觀察。”
沈星渡可全看見了,他分明是不想當著她的面說。
“將軍,我的病情,我有權知曉。
您讓郝太醫就在這兒說!
別總想著背著我,我心里不踏實!”
郝太醫看著那玄色的狐貍和雁南飛哼哼了幾聲,嬌滴滴里帶著撒嬌的尾音。
大略猜到了其中意思。
果然雁南飛聽后點了點頭,對郝太醫道:
“郝太醫,星渡病情如何,您且在這兒說吧。
不必瞞著。”
果不其然。
郝太醫隱隱覺得,他早晚得死在這小對夫妻手里。
只得抱拳垂頭道:
“那老臣便直不諱了。
有冒犯的地方,還請殿下恕罪。
之前老臣提過催情藥引發換魂的可能性。
而昨夜殿下未曾服用任何催情藥還是和福福換了過來。
殿下認為老臣的判斷出了問題。
可殿下是否想過,昨夜可是殿下和將軍的洞房夜……”
說到這里,郝太醫抬起眼看了看沈星渡。
沈星渡已經隱約聽出來端倪,伸出小爪子想攔。
而郝太醫又垂下眼皮,悶頭說道:
“催情藥無非就是用藥物催使女子無情而動情。
若是殿下與將軍水到渠成而情動,試問殿下,那和用過催情藥有什么分別?”
原來如此。
雁南飛眼神微動。
心情明朗起來,偷眼去看沈星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