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菲,你這是從哪兒弄的狐貍?
好新奇,竟然是玄色的!”
袁曉菲將沈星渡帶回了袁家碼頭,迎面碰到三哥袁馳野。
沈星渡朝著袁馳野看去,想起來自己和蘇和巴特爾的交易。
也不知道蘇和巴特爾死了那么多手下之后,還有沒有這個心情和她將交易進行下去。
會不會對她恨之入骨。
若不是綁了她回去,也不會害得他手下一夜之間全部陣亡。
開春的時候他還要來大兆迎娶四公主。
沈星渡用小爪子按在了袁曉菲手臂上。
袁曉菲也急于和沈星渡單獨聊一聊,隨口應付袁馳野道:“撿的。”
便冷著臉和袁馳野錯身而過,朝著河邊一片空曠的沙地走去。
袁馳野撓著頭,打量著袁曉菲急匆匆的背影。
嘴里咕噥著:“讓她幫忙送趟酒,路上吃槍藥了這是。”
“星渡,你說話我聽不懂,剛剛那個當官的,他能聽懂是不是?”
袁曉菲見四下無人,將沈星渡放在地上,自己也在河邊大石頭上坐下來。
沈星渡點點頭。
“雁南飛也能聽懂你說話?”
沈星渡又點頭。
袁曉菲情緒低落,憑什么她聽不懂,最應該能聽懂的就是她。
“你可有辦法換回去?”
這次沈星渡搖了搖頭,又覺得并非完全沒有辦法。
伸出小爪子在沙子上寫下:“催情藥。”三個字。
對袁曉菲來說,沈星渡就是天上的仙子。
竟然會有人給她吃催情藥,真該千刀萬剮!
袁曉菲看到催情藥的一瞬間,胸中怒火熊熊燃燒,不敢置信地看向眼前的狐貍。
“你的意思是,你吃了催情藥能換回去?”
沈星渡又寫:“有時候能。”
袁曉菲隨手抓住一把沙子,攥在手里,硌得手心生疼。
什么叫有時候能?
有時候能?
豈不就是說,催情藥她吃了不止一次?
沈星渡到底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都經歷了什么?
袁曉菲心里有太多的疑問,和不安的情緒,一時不知該從何問起。
卻見沈星渡又開始在面前的沙子地上寫寫畫畫,眼前出現了一行字:
“波斯那批兵器,我送給北羌的蘇和巴特爾了。
讓三哥交貨的時候小心此人。”
袁曉菲更驚。
那批兵器本就是一次失敗的進貨,送就送了,倒也無妨。
倒是星渡是什么時候和蘇和巴特爾聯系上的呢?
沈星渡見袁曉菲一臉愁容,又寫道:
“放心,不虧。
我觀他有人君之相,權當低價投資了。”
話雖這么說,沈星渡心里還是不太有把握。
這批貨雖然有問題,但是她也沒要錢啊。
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有問題的兵器總比沒有兵器強。
若是能取得蘇和巴特爾的信任,打通這條商路,會給她們帶來不可估量的利益。
沈星渡商人的底色讓她忍不住去考慮蘇和巴特爾的利用價值。
幾乎是靠著本能與他達成了這項交易。
袁曉菲并不真心關心這筆生意的賠賺。
她只關心沈星渡這段時間都經歷了什么。
突然抬眼見雁南飛已經氣勢洶洶地朝著這邊過來了。
她深知自己是留不住沈星渡的。
可是她不甘心!
把沈星渡交給任何男人都是明珠蒙塵!
袁曉菲深吸一口氣,特意等雁南飛走近了才問:
“所以你不是因為喜歡雁南飛才嫁給他的,是因為會變成他的狐貍才被迫嫁給他的,是不是?”
沈星渡點點頭。
蓬松的黑色長毛隨著她點頭的動作,在陽光下反著光。
這反光刺痛了雁南飛的眼。
他看到袁曉菲是故意等他走近了才這樣問。
這件事本就是她們達成的共識,可是沈星渡不假思索地點頭,還是讓他腳步一頓。
沈星渡卻不知雁南飛就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