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了卞大人面前。
“這包青鳳髓是送給您的。”
沈星渡笑得嬌美可人,不諂不媚,怎么看也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女。
如此貴重的茶葉,就這樣用草紙隨意包著,草繩簡單綁了十字結,就像隨手送給友人一樣給了卞大人。
卞大人看看茶葉,看看沈星渡,目光逡巡,終究沒有伸手。
“這茶葉實在名貴,下官無功不受祿,不敢收公主這么大的禮。
還請公主明示,請下官上來有何事要談?
非要用沈家案子做借口?”
“聽說圣上命您三日內破案,您可有了應對?”
卞大人一聽,放下手中茶盞,身子向后坐了坐。
原來是來試探案子進展的,卞大人毫無進展,只得咬著牙打謊。
“此事牽連甚廣,即便是公主殿下,下官也不方便透露。”
沈星渡揚了揚眉毛,舉起茶盞小啜一口,又心滿意足地將茶盞放下。
“我原想著,若是卞大人實在沒了辦法,我這兒倒是有一條路給卞大人走。
若是卞大人查案一切順利,那便當我沒有提過。
茶葉是送給您的,請您笑納,您請回吧。
請不要將見過我的事透露給任何人。”
沈星渡的態度,讓卞大人猶豫了。
莫非這德康公主真有辦法?
卞大人只思索了片刻就下了決斷,抬起眼與沈星渡對視。
“實不相瞞,下官確實已經到了窮途末路。
三日之內,絕無可能人贓并獲,正想著辭官回家,告老歸田。
不知德康公主給下官指的路是哪一條?”
沈星渡笑得狡黠。
“圣上讓您三日內,人贓并獲。
卻也沒說人是誰,贓又是什么。
您只要交了人,退了贓。
沈府的損失得到補償。
有人為此付出代價,這難題是否就解了?”
卞大人還以為德康公主有什么高見,聽罷像是泄了氣。
眼神帶出不屑,鼻子里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
“下官謝公主殿下的好意,話雖容易,人我可以抓山上的土匪湊數。
可沈府的損失就是把我家底都賠給沈大人也不見得夠。
那可是雁家和陸家,兩家的聘禮,加上沈家的家資。
讓我拿什么賠?
我橫不能搶了別家,給沈家補上。
若是此法可解,我何苦發愁?”
“卞大人莫急。
沈家的損失我來出。
土匪您自己湊齊。
這樣可解的了?”
卞大人一愣,而后瞪著沈星渡的眼睛越瞪越大。
他沒聽錯吧?
那是多少錢啊?
沈星渡瘋了不成?
沈星渡沒瘋,不但沒瘋,還從袖子里掏出一封信箋放在面前的矮幾之上。
卞大人剛要伸手取信,卻被沈星渡一根包得像棒槌一樣的手指按住。
卞大人不解的抬眸看向沈星渡,等著她解惑。
“卞大人,這封信,您拿到袁家碼頭交給袁家少主袁曉菲。
她會為您準備足以覆蓋沈府這次損失的金銀、銀票和珠寶、古董。”
這德康公主竟然如此神通廣大!
不光認識袁家少主,還能一封信就讓袁家為沈家的損失真金白銀的掏出錢來?
卞大人震驚不已,看著沈星渡棒槌一樣的受傷的手指頭壓著的信箋更加滿眼渴求。
沈星渡話鋒一轉。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應該不用我來提醒卞大人。
我能幫您渡過難關,但是我有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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