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寅時便起身為他們準備早膳,冬夜總要親自去書房添炭火,連他們衣衫的針腳都要親自檢查。
吳承安卻突然沉默下來。
“安哥兒你怎么了?“王夫人注意到他神色異常,急忙放下剪刀。
“是不是晌午太陽太毒,中了暑氣?我讓小翠去請郎中來瞧瞧?“
“不必了夫人。”
吳承安深吸一口氣,忽然退后一步,鄭重其事地躬身行禮:“承安有要事相告。”
王夫人被他這架勢驚得后退半步,手中的剪刀“當啷”一聲掉在青石板上。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吳承安這么嚴肅。
“這次縣試......”吳承安直起身,目光堅定如鐵:“我不想參加。”
“什么?”
王夫人失聲驚呼,保養得宜的手緊緊攥住衣襟:“好端端的怎么不愿意參加縣試?”
她突然想起什么,壓低聲音道:“可是有人威脅于你?還是報名時出了岔子?”
吳承安搖頭,聲音低沉,“夫人還記得五年前,趙承平和大坤王朝簽訂的協議嗎?”
“五年了,自趙承平與大坤王朝簽訂,我清河縣這五年一直落于鄰縣之后。”
“這件事,不是一個小小的縣令能決定的,必定是朝中文官定下的,如此文官,我羞于他們為伍!”
說到這里,他猛地收住話頭,拳頭攥得發白。
王夫人聞臉色瞬間慘白,她的思緒被拉待了五年前。
五年前那個血色的黃昏又浮現在眼前——丈夫的遺體被抬回來時,胸前的箭傷還在汨汨流血。
“我明白你的心思。”
王夫人聲音發顫:“可你們吳家也需要你光耀門楣,你有如此天賦若是不參加科舉,你父親他們......”
“剛才我已說服家父。”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