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眠怔了怔，鏡無危從不會說這種話，他向來都是有什么自己就悄悄做了，怎么如今還在乎起她的看法了。

她想推開他，看看他在想什么，卻被這個人牢牢抱住。

鏡無危聲音很輕，輕到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我會殺很多人，到那個時候，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有些試探，有些卑微。

俞眠卻滿臉疑惑：“你之前殺的還少了？”

之前都是把人在她面前嘭的一下搞沒了，也沒問過她愛不愛看，現在還在意起來了。

抱著她的人悶悶笑出了聲，鏡無危站直了身體蔓延笑意看著她：“還想騙騙你，你要說怕的話，我就提前想辦法把你鎖起來。”

果然，這才是熟悉的那個味道。

借著調侃，凈說些真心話。

俞眠斜眼睨他：“我看你剛剛那些術法里已經藏了小心思吧。”

鏡無危笑意頓了頓：“怎么多看幾段記憶，眠眠就變聰明了。”

毫不掩飾打開天窗說亮話。

俞眠冷哼一聲，一爪子就揪過去了：“我還不知道你。”

沈懷瑾時就將他的占有欲暴露無遺，恢復本身時，裝得溫柔大度的樣子，一度騙過了她。

但當她看見這十幾個鏡無危虛影后就老實了。

一個人，四千多年來，無論哪個階段的他，都對她所求甚深。

如此執念，如此深重的心思，他如何會輕易放過她。

但奇異的是，她并沒有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