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眠從鏡無危懷里抬起頭來，那個她熟知的鏡無危眉眼含笑，衣冠楚楚，纖塵不染。

“怎么是你啊......”

玩兒她呢，一驚一乍的。

剛剛明明還是那個小些的鏡無危，怎么突然又換回來了。

她還沉浸在方才的記憶里，整個人都沒緩過神來，看見自己回來了人都呆呆的。

無心之卻讓鏡無危瞇了瞇眼：“怎么是我？你還想是誰？”

有些危險的語氣，讓俞眠慢慢緩過神來。

方才那些又哭又笑的回憶，鬧得她心里很亂，如今撲在他懷里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懷瑾，你抱抱我。”

溫軟的聲音聽著顯然是受了些委屈。

屏蔽外界視野的法陣豎起，周遭的血肉被鏡無危用罡風猛地震開。

鏡無危將人抱進懷里：“好了，不哭了，告訴我，你看見了什么？”

剛才有個修士別有巧思的攻擊影響了他，那一瞬未控制好，叫她看見些不好的東西。

俞眠悶在他懷里蹭了蹭眼淚：“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看見你很難過的樣子，周圍好像死了很多人......”

局限于那個視角，俞眠根本看不清當時的狀況。

她抬起頭來：“那個到底是——”

“噓。”鏡無危按住了她的唇，“那種不好的，就當它是假的，不要為之傷懷。”

俞眠卻拿開了他的手：“那都是什么，你不許再瞞我了，那是我的記憶對嗎？”

人家都眠眠，眠眠叫她身上了，她總不能還不懂。

鏡無危用指腹將她的淚痕擦干，溫聲道：“嗯，算是。你若還想知道什么，便尋時間去看，萬星眸里存著很多過往。但——”

他又揉了揉俞眠眉心：“那些讓你不快的不必去看，都是些不太值得記住的東西。”

當然，他都處理過了，不會再叫她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