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才那些亮閃閃的愛心,黎曜有些繃不住,“沒有,挺好的。”
小喬記者這才滿意,而后單手托腮,感嘆,“好羨慕這些可以燃放煙花的城市啊!楚城很多年沒見過煙花了,聽說林川也不讓放,現在過年一點兒氣氛都沒有。
我記得小時候和爸爸在其他城市生活,從臘月二十三開始,外面的鞭炮聲就不斷,除夕晚上也一直有人放鞭炮,熱鬧極了……”
黎曜看著小姑娘滿眼憧憬,聽著她絮絮叨叨地講述小時候的事,似乎能想象到她描述的那個場景。
人壽年豐,國泰民安。
大領導端起茶盅,慢慢喝了口茶。
吃過晚飯,小喬記者才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我還沒訂酒店呢!”
連忙拿出手機搜索附近酒店。
黎曜直接奪過她的手機,“不用訂,跟我回家住。”
“回、回家?”喬以眠呆愣幾秒,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住酒店就行!我看這附近就有很多酒店的!”
黎曜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這么膽小?”
說罷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小喬記者反抗不過,幾乎被他半摟半抱著上了車。
“真不行!”她有些著急,壓低聲音解釋:“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真不能去!而且太突然了,這樣太沒禮貌了!”
這大冷的天,小姑娘鼻尖兒都冒出了汗珠,黎曜知道她是真緊張了,也就沒再逗她。
大手包覆住她的手,輕笑著說道:“我不和父母住在一起。”
喬以眠這才松了一口氣,對上面前這雙似笑非笑的目光,忽然意識到他是故意在逗自己!
小姑娘懊惱地捶了他一下。
“真討厭!”
黎曜笑聲愉悅,順手將炸了毛的小貓摟在懷里,摸了摸她的腦袋。
“這次確實有些突然,你如果不介意,我們下次提前定好日子,再一起回去,怎么樣?”
“不介意,我一點兒都不介意!”小姑娘連忙擺手,滿眼真誠。
黎曜被她這副好像躲避病毒的模樣逗笑了,無奈地搖了搖頭。
雪下得很大,安安靜靜,又無聲無息地鋪滿了整條街道。
看著車窗外的雪景,兩人竟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在高速上見面的情形。
也是這樣大的雪,只不過心境卻截然不同。
車子駛入地下車庫,兩人坐電梯上了樓。
一梯一戶,電梯門打開,便是開闊門廳。
黎曜拿出一雙男士拖鞋,放在小姑娘面前,“穿我的吧,家里沒有女士拖鞋。”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小姑娘聽完卻眉眼彎彎。
黎曜瞧著她抿唇偷笑的樣子,忍不住也跟著笑笑,捏了捏她的耳朵。
兩人手牽著手進門,入眼便是寬闊的落地窗,前方視野開闊,沒有任何遮擋,半個京市的美景盡收眼底。
小姑娘走到窗前欣賞風景,忍不住感嘆:“夜景真美。”
黎曜進門之后直接去了廚房,從冰箱里找到一個冰袋,拿出來放在她手臂上冷敷。
“還疼不疼?”
“還好,不碰就不怎么疼了。”
喬以眠視線躍過他,打量著房間內部。
客廳面積看上去有百余平,整體風格融合了極簡風元素,黑白灰的色彩搭配,簡約又有設計感。
一整面的黑色玻璃電視墻,格子中擺放著書籍、手辦,線條燈下,看起來格外溫馨有氛圍。
房間一看便是精心設計的,家具擺設很有格調,比他在林川住的那棟別墅可要精致許多。
那別墅雖然足夠大,卻不及這一個客廳看起來有家的感覺。
喬以眠心念一動,“黎曜……你以后是不是要調回京市?”
黎曜抬眸看她一眼,“為什么這樣問?”
喬以眠望著這精心布置的客廳回答:“感覺這里才像是你的家。林川那個房子,只不過是個臨時的辦公場所。”
黎曜一手握著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繼續為她冰敷,“這也只是個房子。”
他抬眸看她一眼,一張過分英俊的面容因這室內光線而變得越發柔和。
“在林川和你住的那個房間,才是家。”
平平靜靜的語氣,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聽起來卻格外令人心動。
喬以眠有些動容,“這么會說話,我覺得又多一點點喜歡你了。”
黎曜打趣道:“20塊錢的喇叭帶回來了,要不要再繼續大喊幾聲?房子雖然做了隔音,但你那小喇叭聲音太響,說不定會被鄰居投訴。”
“討厭!”喬以眠瞪他一眼,卻又忍俊不禁,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笑過之余,黎曜眉目低垂,語速緩慢地開口:“執政官每屆任期三年,同一職位任職不能超過兩屆,也就是說,我最多可以在北江任職六年。”
他輕輕攥住小姑娘的手,眉目間帶著自信,“六年時間,可能做不到讓整個區域脫胎換骨,但至少能有一定起色。”
“嗯,肯定會的!”小喬記者眉眼彎彎,“畢竟你是我心中最優秀的執政官!”
大領導眉目染笑,抬手捏住她下頜,在那柔軟香甜的唇瓣上親了一下。
蜻蜓點水一般。
“不早了,洗澡睡覺。”
喬以眠看著他神色淡淡的模樣,下意識問了句:“就……這么睡了?沒有夜生活了?”
黎曜被她這句詢問逗笑了,掃了一眼那被紗布包起來的手臂,笑著反問:
“都工傷了,還想要什么夜生活?我倒是想帶你下樓堆雪人,你能去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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