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輕輕滑動一遭,黎曜默默透了口氣,抬手在小丫頭腦袋上用力揉了一把。
“先上車。”
小喬記者發現大領導害羞了,故意在上面掐了一下。
黎曜“嘖”了一聲,無可奈何地瞪她,卻換來她越發肆意的壞笑,女流氓一樣點評:
“屁股真翹!”
黎曜:“……”
察覺到男人眸底劃過一抹危險,小姑娘選擇見好就收,立刻投降:
“我餓了,帶我去吃飯!”
“不是剛吃了糖葫蘆?”
“那只是開胃甜點,怎么能當飯吃?”
男人若有所思地瞧她一眼,“我以為你想直接吃點兒別的。”
喬小姐滿眼無辜:“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黎曜:“……”
說也說不過,大領導只好認命般地嘆了口氣,“好吧。先去吃飯。”
于是脫掉外套披在她身上,摟著她下了臺階,往路邊走。
車上暖意融融,喬以眠將大衣疊好放在一旁,輕輕搓了搓手。
黎曜順勢拉過她手臂,想給她暖手,哪知小姑娘突然“嘶”了一聲。
可聲音剛發出一半,又立刻咽了下去。
“怎么了?”
“沒、沒事……”喬以眠抿緊嘴唇,朝他眨巴眨巴眼。
黎曜輕輕瞇起眼睛,仔細審視她裝出的這副無事人模樣,慢悠悠地開口,
“每次你說謊,都是這個表情。”
喬以眠只得乖乖認慫,“那我告訴你,你可不許生氣。”
見大領導不答,她只好退了一步,“生氣也行,但不能罵我。”
黎曜神色凝重:“……先說。”
喬以眠只好把自己如何被那老人的孫子追著打的事講了一遍,但怕他擔心,故意沒說得那么危險。
“去過醫院了,骨頭沒斷,也沒裂,就一點兒皮外傷,也上過藥了……”
她每說一句,黎曜眼皮就跟著跳一下,到最后臉色陰沉到極點。
“你連一個8歲大的孩子都打不過?”
喬以眠一頭霧水:“嗯?”
黎曜冷哼一聲,“那兩個鬧事的夫妻,只有一個8歲的兒子。”
喬以眠愣了片刻,立刻反應過來,“你是說……找我麻煩的人,是假扮的?”
黎曜唇線平直,眼中冷意盡顯。
“那對夫妻早就控制起來了,除了一個還在上小學的孩子,老人在林川沒有其他親人,哪兒來的30多歲的孫子?”
說罷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冷聲吩咐:“調出電視臺附近所有路口的監控,找出一個人。”
對面不知說了句什么,大領導聲音中難得出現一絲波動,久違的低氣壓籠罩了整個空間。
“現在,立刻。”
見大領導面色凝重地掛斷電話,小喬記者拿出手機,支支吾吾的又說:
“其實……我還收到過這樣一條短信……”
她將之前那條類似威脅恐嚇的短信翻出來,拿給男人看。
黎曜垂眼看去,眸光暗了幾分。
“什么時候收到的?”
小喬記者張了張嘴:“……那篇報道剛出來的時候。”
“這都過去多少天了?”
黎曜看了她一眼,看得小姑娘有些心慌,“別生氣嘛,我當時以為只是恐嚇短信,就、就沒當回事……”
黎曜沒說話,伸手拉過她受傷的那條手臂,隔著層層衣料輕輕摩挲。
明明看不見里面狀況,可卻揪心得很。
記得不久前,她在報道瑛時地產那次也受了傷。
雖然后來處理了打傷她的保鏢,卻也挽回不了她受到的傷害。
黎曜輕輕抿唇,沉默不語。
這一刻忽然很想把她關在家里,哪兒都不讓她去,會不會就能少受一點兒傷害?
“眠眠……”他低聲開口。
“嗯?”
男人斟酌半晌,想說的話在舌尖繞了幾圈,終是咽了下去。
“……傷好之后,繼續鍛煉。”
喬以眠:“!!”
要不要這么狠!
因為手臂受傷,不能吃油膩刺激性食物,黎曜特意帶她去吃了口味清淡的淮揚菜。
小喬記者十分不滿意,“我本來想吃牛油火鍋的!來之前我在美食app上查過,有一家特別好吃!”
黎曜眼尾輕挑,沒好氣地懟她一句:“我看你像牛油火鍋。”
這種情況還惦記著吃,是真沒把傷口當回事……
“你嘲笑我油膩?”小姑娘朝他瞪眼,“是不是嫌棄我用仙女棒向你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