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眠知道他們是要談工作,自己跟著過去不太合適,便搖頭婉拒,
“不了,我還想再騎會兒馬,就不去了。”
哪知黎曜竟也沒動,看向外國人,“您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和我們陳部長談。今天是私人行程,我就不奉陪了,抱歉。”
幾人都有些意外,陳永勝率先反應過來,笑說道:“那您先忙,我陪eric先生去那面坐坐。”
二人離開之后,喬以眠回頭張望,發現那個外國人也時不時回頭看向他們,嘴里嘰里咕嚕的也不知道在對陳永勝說什么。
便小聲問黎曜:“他們不是要聊工作嗎?你不過去合適嗎?”
人家打算來北江開設分公司,偉大的北江執政官卻表現得漠不關心。
感覺不太合適。
黎曜的回答竟破天荒帶著幾分孩子氣,“那也不是我的工作。”
說完又捏了捏她的腿,話里話外帶著酸味,“怎么,沒見過外國男人?脖子都快扭斷了。”
喬以眠啞然失笑,卻見他仰頭將她瞧著,一雙黑眸深邃明亮。
“再說,這兩天本就是出來陪你的,怎么能把你丟在一邊,自己去工作?”
一句話就把小姑娘哄得嘴角翹起。
“嘴這么甜,今早吃蜂蜜了?”
“沒有,”男人伸手在她腿上輕輕摩挲了兩下,視線刻意掃過某處,聲線慵懶曖昧,“昨晚吃的……”
喬以眠俏臉泛紅,拍開他逐漸放肆的手。
輕夾馬腹,讓馬兒加快了速度。
騎馬看似簡單,跑了一通下來,也是挺累人的。
小姑娘臉頰紅撲撲的,額頭滲出細密汗珠。
“休息一會兒吧。”黎曜見她有些吃力,溫聲提議。
喬以眠也沒堅持,剛要磨磨蹭蹭地爬下馬背,就被對方箍住腰,直接扛了下來。
小喬記者低呼一聲,雙腳已經落地,她才發覺兩條腿又酸又痛。
“起起坐坐的,還挺累人。”喬以眠彎腰揉著酸痛的腿根,小聲嘀咕。
“多鍛煉鍛煉就好了。”黎曜低眸看向她,若有所思地開口,“我不介意每天當你的陪練……”
小姑娘氣急敗壞:“黎曜!”
“嗯?怎么了?”男人眸中多了一抹促狹,“我只說當你的騎馬陪練,想哪兒去了?”
見小姑娘臉頰泛紅,他故意捏了捏她的臉蛋,眼中笑意更濃,“小丫頭,腦袋里天天裝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老狐貍,真是倒打一耙!
喬以眠仰頭將他瞧著,“我想看你騎馬。”
他剛才指點她時很專業,想必騎得不錯。
黎曜也沒推脫,將她扶到馬場外圍休息區坐下,召喚工作人員再去牽匹馬。
片刻之后,他接過工作人員牽來的高頭大馬,拍了拍馬兒脖子,轉頭對她說:“那你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
說罷抬起長腿,踩上腳蹬,稍一用力,便翻身上馬。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般流暢漂亮,看得喬以眠嘖嘖感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想起自己上馬時磕磕絆絆的模樣,簡直沒眼看。
黎曜穿了一套黑色馬術服,修身衣服勾勒出絕佳的肌肉線條,馬靴包裹住小腿,顯得雙腿修長,身形矯健,姿態從容。
黑色頭盔下,眉眼輪廓清晰深邃,透著一抹嚴肅認真。
他低喝一聲,輕夾馬腹,先讓馬兒在場地內小跑著繞了一圈,而后開始加速,馬兒步伐飛快地跑了起來。
踢踢踏踏的馬蹄聲響在耳畔,似乎讓心跳也隨著它的節奏起伏,悄然心動。
喬以眠坐在遮陽傘下,看著年輕男人策馬疾馳的模樣,又羨慕又喜歡,視線根本移不開,完全沒留意到身旁多了一個女人。
陳潔穿著一套黑白馬術服,手里拿著馬鞭,輕輕敲著掌心。
她站在喬以眠身旁,垂眸掃了她一眼,眸底閃過一抹不屑,卻故作熟絡地與她搭話。
“喬記者,好久不見啊。”
喬以眠嚇了一跳,轉頭看向來人,目光一瞬間變得淡漠。
“陳小姐。”
看到陳永勝的時候,她就想到了他的女兒陳潔,這個暗戀黎曜的女人。
自從小泉山對方挑撥離間之后,兩人倒是沒再見過。
其實兩人本來也沒什么交集,她又沒去過執政廳,自然也見不到對方。
陳潔視線落在跑馬場中的男人身上,眼神帶著一絲艷羨癡迷,拿腔作調地問道:
“陪執政官出來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