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一瞬不瞬看著身旁的雌性。
從凌亂的發梢,到汗濕的眉眼,再到頸間的紅痕。
眼神深得像要穿透她的皮囊,將她的每一寸肌理、每一絲因契約和身體反應帶來的變化都記錄下來。
昨晚那根用處很大的黑色綁帶,此時正安靜地蜷縮在床單褶皺里,已經再也沒有昨晚剛被拿出來時的平整順滑。
牧月歌喉嚨干得發疼,她掙扎著想撐起身,卻發現渾身像散了架般酸痛。
凌晨的時候,她身上的藥性就已經消失了。
只是那會兒她已經被浩初捏扁揉圓,沒有力氣反抗。
折騰到早上,辛苦得堪比和喪尸王大戰三天三夜。
“咳……水……”
她下意識開口,聲音卻破碎得幾乎不成調。
昨晚被迫咽下的嗚咽和抗議,此時都在喉間,爆發成了灼燒般的痛楚。
浩初聽到,立刻要起身為她倒水。
幾乎在同時,牧月歌被一縷奇異的光澤吸引了視線。
在他敞開的領口下方,靠近頸動脈的側后方,出現了契紋!
暗紅的色澤,沒有任何光亮,和重溟他們的契紋一模一樣!
說明,現在的浩初對她,沒有任何殺意。
她的目光凝固在那片暗紅上,原本因沙啞不適而微皺的眉頭,無意識地舒展開來。
浩初似乎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這點變化,正圍好皺皺巴巴的浴巾,起身去給她倒水喝。
牧月歌不由自主多看了兩眼。
寬肩窄腰,線條利落緊實。
那身堪稱完美的體魄在光線下,看起來格外賞心悅目。
只是白皙的皮膚上,有不少觸目驚心的鞭痕。
盡管已涂抹了藥膏,邊緣的炎癥紅腫依然清晰可見,肩胛處一道尤其深刻的傷口甚至可見肌理的走向,顯然是昨天大長老干的。
除了鞭痕外,還有不少新的、還沒愈合的細小傷口。
一道道細小的抓痕,遍布他后背……
那些痕跡,自他后頸一路蔓延至后腰,尤其在肩胛骨下方和緊窄的腰線轉折處最為密集。
這畫面,看得牧月歌老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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