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悄悄在牧月歌腦海中強調了一遍,只要完成生命的大和諧,就能和浩初擁有契約。
強調完,它就識趣地自我屏蔽了。
這次這個密閉的房間里,是真的只剩下牧月歌和浩初了。
她仰頭,想看清楚身上男人現在的表情。
但那家伙沒給她這樣的機會。
他圈住牧月歌,覆壓下來的身體滾燙得驚人,和平時冰冷的形象判若兩人。
下一秒,黑色的綁帶覆上牧月歌的眼睛。
她的視線,剎那間昏暗下來。
透過布料的縫隙,她只能勉強感受到浩初的輪廓。
她下意識攥緊手,想把遮擋視線的東西弄走,可……
“別怕。”
浩初聲音溫柔,同時大手輕輕安撫她,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用心感受……”
說完,低下頭,輕柔地吻她。
房間內,濃重的血腥氣與清洌的消毒水味,悄然被另一種更為原始的、灼熱的、汗水與渴望交織的氣息所覆蓋。
牧月歌微不可察地放棄了最后的抵抗,纖細的指尖,悄然劃過他滲著冷汗的脊線……
房間里的聲控燈,亮了一整晚。
一夜過后。
第二天清晨。
晨光吝嗇地透過厚重的彩繪玻璃,在冰冷的白色地面投下幾縷迷蒙的光斑。
牧月歌睜開眼,烏黑的睫毛如同寒鴉的翎羽,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
凌亂的黑色長發鋪散在雪白的枕頭上,襯得她本就瓷白的肌膚透著一絲疲倦的透明感。
脖頸線條流暢地延伸進凌亂的衣襟,幾抹曖昧的紅痕在鎖骨處若隱若現,透著慵懶。
房間里彌漫著未散的味道。
濃重的血腥氣已經消散,但消毒水的凜冽、情欲蒸騰后的味道,依然混雜在一起。
凌亂的床鋪、散落的衣服碎片,無不昭示著昨夜的狂風驟雨。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微微偏頭,視野立刻撞入一片靜默的金色寒潭。
浩初就躺在咫尺之外,冷白的面孔在微弱晨光中少了平日拒人千里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