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辛辛苦苦當上了大祭司,也不想馬上就死吧?”
牧月歌知道自己現在異能和力氣都使不出來,最好速戰速決,所以態度非常堅決。
說完,她指尖用力一抖,青藤尖刺更深地嵌進浩初頸側的皮膚。
猩紅的血匯成一股,順著冷白的皮膚洇濕了他浴巾的邊緣。
“我勸你最好少廢話,立刻回答我的問題。”
她聲音冰冷,
“你知道我多少消息?抓我來白塔,又想干什么?剛剛那杯加料的水里,放的什么?”
浩初那雙金瞳依舊古井無波,甚至連眼睫都沒顫動一下,視線平靜地掃過牧月歌因激動而泛紅的臉頰,最終落回她緊握著藤蔓、骨節泛白的手上。
他們兩個,已經緊貼在一起了……
“不止異能。”
他薄唇翕動,平靜地說,卻投下無聲的驚雷,
“你所有的秘密,我都很清楚。”
牧月歌的心臟猛地一沉。
她死死盯著他,企圖從那張臉上找到一絲撒謊的痕跡。
可浩初只是用陳述事實的語氣,繼續拋出足以讓她血液凍結的信息:
“比如,我知道你那幾個獸夫,必須殺夠二百五十個喪尸,才能進你的房間。”
男人的目光掃過牧月歌驟然收縮的瞳孔,一字一頓地補充:
“你的秘密,我從沒告訴任何人。我對你,沒有威脅。”
空氣仿佛在瞬間凝固了。
牧月歌感覺手腕上冰冷的鎖鏈,沉重的拉扯感從未如此清晰。
同時,她對浩初的殺意,也到達頂峰。
這絕不是偶然窺探能得知的信息。
“你是誰的人?”她手腕持續用力,聲音干澀得近乎撕裂,“怎么知道的?”
青藤尖銳的部分,幾乎沒入浩初的脖子接近四厘米的長度。
再往下,一定會刺穿他的頸動脈。
但那個男人對頸間致命的威脅置若罔聞,平靜地說:
“你不需要害怕,我可以證明我的誠意。”
呵呵。
這種話,牧月歌在藍星的末世已經聽過無數次了。
哪次她相信了,換來的不是背叛和中傷?
所以她手下動作根本沒放松半點:
“干脆點回答,你還想不想活?”
“原本是不想的。”
浩初掀起眼皮,金色的睫毛在陽光下蕩漾出點點金色光芒,
“現在,想了。”
牧月歌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自己剛剛的提問。
然后,在她手下等死的那個男人,趁她愣神的這個剎那,突然一個翻身,甩開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兇器,并牢牢鉗制住她的四肢!
沉重的身軀驟然壓下,冰冷的浴巾濕氣混雜著新鮮藥膏與血腥味撲面而來。
牧月歌猝不及防被砸進柔軟床褥,手腕上的鎖鏈因猛烈的動作發出一連串沉悶的撞擊聲響。
她驚怒交加,青藤本能地從掌心炸開,試圖絞上浩初的脖頸!
然而,藤蔓僅僅竄出一尺便驟然萎頓,軟綿綿地垂落。
那個藥效,還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