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開始!”
深夜,隨著牧月歌的聲音落下,她房間里僅剩的兩個男人齊齊出手:
陸焚舟,是石頭。
沈斷云,是布。
牧月歌面無表情宣布:
“第二局,小熊貓勝出。”
空氣緊張到凝滯。
兩個高大的雄性像小學生一樣屏住呼吸,身體下意識前傾。
陸焚舟額角青筋微顯,沈斷云則抿緊了唇線。
兩個都不像在玩游戲,像是打算把對方一刀割喉。
她怕這兩個又掐起來,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就宣布第三局開始。
他倆差點來不及反應,出于本能從背后伸出手,延續的,竟然是第一局選擇的反轉:
陸焚舟,是剪刀。
沈斷云,是石頭。
“這……這不算!”
陸焚舟回過神,繃著張臉嚷嚷,
“我剛剛沒準備好!我本來打算出布的!小祖宗,你再定一……”
“定你個頭!”
牧月歌忍無可忍,沒等他說完,飛起一腳,精準地踹在陸焚舟結實的pp上。
鞋底和皮膚親密接觸,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然后,他就猝不及防被一腳踹出了房間。
“都幾點了,回去睡覺!”
小祖宗留給他的最后一點印象,就是冷臉說完這句話后重重關上的那扇門。
關門時那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殘影。
這個世界,終于清靜了!
牧月歌關好門,靠在門板上,還能隱約聽到陸焚舟在外頭的撓墻聲。
她長長舒了口氣,感覺主持一場小游戲,費的心神,比打完裂地巨爪獸還累。
然后,一轉頭——
她就對上屋里小熊貓那雙亮晶晶、帶著勝利者光芒的黑眼睛。
那雙眼里,哪里還有一絲之前幽怨委屈的影子?
只剩下計謀得逞后的愉悅,還有餓到要吃人的激動。
牧月歌:“……”
這只熊貓,今晚,最好老實點……
……
厚重的房門在陸焚舟身后輕輕合攏,剛剛的喧囂與緊張的氣氛被徹底隔絕。
他躺到陌生的床上,聞著陌生的氣味,不甘心地皺緊眉頭閉上了眼。
整個別墅徹底陷入了深夜應有的靜謐,只剩下窗外偶爾掠過的風聲還能證明他們處于現實。
一樓最角落屬于照淵的房間內。
穿著黑色夜襯衣的高大身影無聲無息地推開窗戶,月光勾勒出他如磐石般冷硬的側臉輪廓。
他銳利的海藍色眼眸沒有絲毫睡意,低垂著,指尖凝聚起一點微不可查的、濕漉漉的深藍水光。
這點水光如同活物般在他指尖跳躍,延伸出一條只有他才能清晰感知的、由微弱水系異能凝結成的“水痕軌跡”。
它如無形的線,穿透黑暗的街道,遙遙指向城區的某個方向。
男人的眼神徹底沉了下來,變得冰冷而危險。
他沒有絲毫猶豫,身形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矯健地翻出窗外,瞬間消失在濃郁的黑暗里。
寒芒所指,正是督察隊駐扎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