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淵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
就連牧月歌,都被他的聲音吸引了全部注意,完全不惦記著看熊貓和鴨子打架了。
然后,她就看到面前高大的身影微微俯身,那只能整個包住她側臉的大手,輕輕覆了上來。
粗糲的指腹磨蹭著她臉側的皮膚,大拇指則輕輕在她眼底搔刮。
“你今天,太累了。”
他語氣平靜得近乎克制,手指的溫度透過皮膚直達別處,
“從早上開始,整個人都在緊繃著吧?呵呵,今晚睡前的活動,我就不參加了。至少……在這件事上,你能輕松點。”
牧月歌:嚶!賢夫良父!這才是真正不讓雌主費心的賢夫良父!
沈斷云:卑鄙!無恥!衣冠禽獸!
陸焚舟:小人!齷齪!臟!
照淵說完,就立刻收回了自己落在牧月歌臉上的手。
但被她手疾拉住了。
“那你……”
她抓著那只比自己小手大一倍的手,刻意不看他,而是看墻上的燈,
“你今晚,自己睡,如果傷情反復或者哪里不舒服,就馬上叫我……聽到沒?”
最后三個字,她加重了語氣,聽起來更像是威脅。
照淵哼笑,反手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強硬的侵略性:
“我……”
“他肯定記住了!”
沈斷云一個滑步從旁邊閃過來,從照淵手里接過牧月歌的手,
“家里除了重溟和秦驚巒,就屬他聰明了。這么點事,他怎么可能記不住?”
說完,他扭頭冷睨照淵,挑眉,幫牧月歌確認:
“你記住了吧?”
站在牧月歌的位置,只能看到小熊貓少年感十足的下頜線輪廓,還有脖子上小巧的喉結。
但看照淵的臉色,好像有一瞬間不太好。
不過他沒多說什么,就轉身離開了。
牧月歌原本還目送他的背影呢,但很快就被從角落里冒出來的陸焚舟打斷。
“小祖宗,剩下我們兩個,應該不難選了吧?”
他墨綠色的眼睛,幾乎在冒光。
像餓久了的狼,已經按捺不住要撲上去吃肉了!
沈斷云抱臂冷哼,沒好氣地說:
“你們都已經陪過了,就剩下我還沒有,怎么有臉和我站在同一起跑線的?”
說完,就用涼颼颼的目光看牧月歌,相當幽怨地說:
“牧月歌,你說,我和他,我們兩個能一樣嗎?”
陸焚舟也干脆地問她:
“都是獸夫,我和他,兩個人不一樣嗎?”
這這這……
牧月歌被兩個人直勾勾看著,下意識扶住自己的腰。
哪知面前兩個男人看到她這個細微的小動作,原本就好像要吃人的目光,更炙熱滾燙了幾分!
陸焚舟都開始摩拳擦掌了!
“其實……”
她艱難開口,把手從腰上放下,改成撓后腦勺,
“其實上次陸焚舟精神力暴動,我和他那一晚……并沒有發生什么。我只是用異能幫他緩解了痛苦而已。”
大概意思,是他和小熊貓差別不大。
但沈斷云聽完,用鼻子重重出了一口氣,步步緊逼到她面前,一字一頓地說:
“所以,我和你同處一室都沒有過,但你認為我和他是一樣的,對嗎?”
牧月歌:“!!!”
陸焚舟不甘示弱,跟上一步,也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