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晚,牧月歌還是回了蘇西泠家。
他們回來得太晚,到家的時候,蘇西泠正拿著菜刀,在給自己的督察長朋友打電話,準備出動全城區的人去找。
見到他們回來,問清楚事情前因后果后,她把牧月歌好一通數落才和自己的獸夫手拉手去睡覺。
而牧月歌這邊……
也在面臨同樣的問題。
一樓她的房間里。
沈斷云手背上還掛著輸液的吊針,用一個自以為帥氣的姿勢,斜倚在門框上。
他沒打吊針的那只手放在頭上,食指指尖緩緩從頭頂滑落到下巴,最后停在嘴唇上,干巴巴問了句:
“我能留下嗎?”
看得出,他在盡力學著怎么勾引人了。
另一邊,陸焚舟就直接多了。
他用熱切的視線直勾勾盯著牧月歌,干脆直白地敞開自己的上衣,笑著說:
“你和照淵出去一天累成這樣?還打得過我嗎?”
照淵睨他一眼,懶得說話。
那兩個孔雀開屏的家伙,兩股視線,一冷硬一熾熱,都在牧月歌身上交匯。
空氣中立刻彌漫起似有似無的火藥味。
牧月歌冷笑,亮起拳頭對著陸焚舟就是一頓輸出:
“別以為激將法對我還有用!告訴你,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隨便嘲諷一下,就要和你一決高下的牧月歌了!我現在有腦子了!我是鈕祜祿·牧月歌!”
三個男人都同時沉默了。
他們中,最先反應過來的,竟然是沒腦子的那個:
“你說我沒腦子?”
小鴨子氣得嘎嘎叫。
沈斷云被收編成為正式獸夫,還擁有了“處男”稱號后,整個人腰桿都硬起來了。
他的毒舌水平,在這種場合迅速得到了酣暢淋漓的發揮:
“這個家里除了你,還有誰沒腦子嗎?你找雌主,就是為了打架是吧?小雌性這么嬌嬌弱弱的,是生下來被你打的嗎?身上長點肌肉就以為自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了?肌肉全長腦子上了吧!雄性的肌肉是用來保護雌性的!不是和雌性打架的!就你這樣,你還想討到雌主歡心?你腦子呢?”
牧月歌在旁邊靜靜聽著,突然發現這只熊貓,以前說她惡毒雌性、心腸歹毒什么的……
竟然是口下留情后說的話啊!
他罵起情敵來,才真是全神貫注不遺余力炮火連天不死不休。
再看此時的陸焚舟。
和小熊貓一樣掛著吊瓶呢,看起來弱弱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剛剛還想勾引牧月歌的那雙綠寶石一樣的眼睛,已經徹底死死釘住沈斷云了。
他冷笑,掰動手指關節:
“怎么,你想和我打?”
牧月歌很確定,要不是自己在旁邊看著,他恐怕第一個動作就不是掰手指關節,而是直接出拳了!
就在房間里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原本站在稍后位置的照淵,主動走到房間中央。
他沒有看那兩個情敵,而是留意著已經有點困倦、揉著眉心的雌主。
男人目光在她眼下淡淡的青影上停留一瞬,讓她留意到自己的心疼后……
他做出了一個讓屋里人都很意外的舉動。
“我,退出。”他說。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