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歌眼神飄忽,瞟了眼地上那人滿地的血……
她扯著照淵的胳膊,用力把人拐到子桑柘聽不見的角落里小聲嗶嗶:
“你確定,是我跳錯了位置,不是你被他用什么手段給控制住了?我看那家伙,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好人啊?你是不是誤會什么,才把他當好人了?”
男人垂眸,看著自己小麥色手臂上覆著的手指,又抬頭越過她肩膀,看向那個仍然被青藤鎖在原地的人。
恰好對方也轉動著唯一沒被固定的頭,正看向這邊。
那雙金色的眼睛里,沒有浩初那樣的冷漠無情,也不像重溟那樣心機深沉。
此時此刻,他就只是笑吟吟看著這邊。
那雙眼里倒映的,似乎只有他的雌主一個人而已。
“我沒誤會。”
照淵收回視線,平靜地說,
“他確實是個普通的好人,還在上城區身居要職。雌主,我們是通過非法手段進城的,快點應付完他早點離開,才是要緊事。”
經他提醒,牧月歌才猛地想起來,現在他們可還頂著蘇西泠和葉澤的臉在外面活動呢!
出來一趟,給蘇西泠惹了三個億的麻煩……
她心虛地點點頭,悄咪咪湊過去,悄無聲息給子桑柘解綁了。
解綁的同時,還相當大方地借著空間鈕的遮擋,大大方方送給他十個西瓜。
“對不起啊,兄弟。”她拍了拍子桑柘搖搖欲墜的肩膀,“搞錯了。”
“噗……”
對方被她拍動,猛地噴出一口血后,倒在了地上。
牧月歌:“!!!”
站在不遠處觀望的照淵,在他倒下的瞬間就一個健步沖上來,趕在牧月歌之前把人接住了。
子桑柘倒在照淵堅硬的胸膛上,再次重重吐了一口血。
“哎,你把他平放在地上吧,我給他治療一下。”
牧月歌看著子桑柘此時慘兮兮的樣子,良心更痛了,高聲提醒他,
“你這傷流血太多,不想死,就別亂動!”
她說完,就發現綠色血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他的衣服上暈開。
那速度,看得牧月歌眼皮直跳。
還好子桑柘聽話,真的乖乖躺好沒亂動,任由這對夫妻對自己為所欲為。
照淵動作還算輕柔地把人平放到地上后,就不錯眼地盯著他們兩個。
牧月歌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里那一絲別扭,蹲下身。
柔和的綠色微光從她掌心冒出,然后像蒲公英般飄落,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那個血肉模糊的肩膀。
溫潤的生命能量,絲絲縷縷深入那個血洞。
子桑柘肩頭猙獰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血、縮小。
牧月歌全神貫注地盯著,額頭都隱隱冒出冷汗。
平時躲起來治傷,可以由著她隨便來。
但是現在,既要治療好這個傷口,又得精準控制能量不外泄,免得引起周圍人注意……
她寧愿現在再去打兩頭變異熊!
至少熊肉還能吃……
照淵全程杵在牧月歌對面,海藍色的眼睛鷹隼般鎖定四臟這。
他的氣息彌漫開,幾乎將牧月歌完全籠罩在其中。
偶爾子桑柘因為痛苦或者能量浸潤無意識輕哼的時候,他的眼神就會冷冷扎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