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剛進門起就很淡定的重溟,臉色一沉。
秦驚巒這句話,就是要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這個打算。
因為他只要否認,就必須給出合理的解釋,解釋他為什么無緣無故提起嫁妝。
而他提起獸夫嫁妝的真實原因……不能說。
至少,不能讓牧牧知道。
“嗯。”
男人睨了章魚一眼后,承認了。
牧月歌繼續顛那片金屬板磚,微笑著揚起下巴,露出脖子上那個鈴鐺:
“你們幾個,跟蹤我監視我,現在還正大光明在我身上掛個監視器……這是要老老實實當我獸夫的意思嗎?
告訴你們,就你們那點破嫁妝,想給,我還不想要呢!
在我滿意之前,你們誰都別想把結婚的正規流程走完!
不好好表現,你們就準備當一輩子老處男,當一輩子名正不順的獸夫吧!”
她覺得自己說這段話的時候,真是相當霸氣側漏。
這不得把家里那幾個男人都給嚇傻了啊?
然而床上躺著的照淵,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淡定問她:
“雌主手腕上的傷,似乎還沒有給我們一個解釋?”
牧月歌:“……”
秦驚巒從沙發上站起身,長腿在逆光中更修長筆直。
“打變異熊的那次,雌主手腕似乎也有過遲遲未愈的傷。那次我們都重傷,依然在污染區活了下來……”
說到這里,他又推了下眼鏡,手掌擋住了唇角的弧度,
“雌主一直瞞著我們的事,應該更重要吧?”
牧月歌:“……”
重溟從她身后走出,幫她搬了個柔軟舒適的椅子過來,溫柔地微笑:
“別著急,慢慢說。”
說完,還騰出手給每個人倒了杯水。
蘇西泠的房子,水源是從上城區引入的。
所以玻璃杯子里的水,和流石街的完全不同。
這里的水清澈透明,沒有任何雜質。
牧月歌捂住狂跳的心臟,心情復雜地把整杯水一口悶,然后才慢吞吞地說:
“要我說,也行,你們以后不許監視我。”
反正有契約在,他們都是同生共死、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這次遇到襲擊后,牧月歌才真正見識到了獸世大陸上雄性獸人對雌主的忠誠,以及這個契約對雄性獸人的約束力。
她的秘密,當然也可以成為家里所有人都要保護的秘密。
說出來前,至少要讓她給家里這些小變態一點警告。
他們在書中對付原主的那些手段,絕對不能放在她牧月歌身上!
“好。”
秦驚巒最先開口。
然后重溟、霍燼梟和照淵,在陸續答應。
聽了一圈,牧月歌微瞇雙眸,冷哼:
“所以,在這個鈴鐺之前,你們所有人都監視我了?”
幾個不打自招的男人:“……”
她側目看了眼另外兩個正在昏迷的家伙,估計也不像是老實的、不做手腳的人。
“你們記住,下不為例。”她沉聲說,“再讓我發現一次,沈斷云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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