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溟拒絕回答牧月歌的問題,并迅速到了葉澤說的房間。
房間里,寬敞明亮,三張小床并排擺在一起,上面躺著牧月歌的三個獸夫。
另外兩個沒受傷的,這會兒正靠坐在房里落地窗前擺著的懶人沙發上,盯著光腦,不知道在看什么。
灰頭土臉的龍金吱,則帶著他的幾個小弟蜷縮在角落里,動都不敢動,像極了已經被抓獲的犯罪分子。
房間門被打開的瞬間,一屋子的人都齊齊看過來。
顏色各異的眼睛,都好像在背光的陰影里閃爍著幽暗的色澤。
照淵、秦驚巒和霍燼梟看到她完好無損站在門口的剎那,就立刻坐直了身體,先把她上下打量一遍。
然后,把她和重溟一起上下打量一遍。
和他們對視的剎那,牧月歌腦海中就迅速浮現出光腦里那些黃色視頻和文字。
尤其是照淵,都重傷在床了,還能拍出那些角度特意的……
“咳咳……”
牧月歌清了清嗓子,也清除掉腦子里那些雜念,給他們解釋,
“蘇西泠小姐,覺得我們實力太弱了,在流石街得不到好的照顧,所以讓我們到她家里暫住。這期間,她的家庭醫生會提供更專業完善的……”
“雌主怎么不敢看我?”
秦驚巒逆著光坐在懶人沙發上,黑色的剪影正對著牧月歌。
聲音清冷,冰涼。
照淵躺在最靠房門的床上,也似笑非笑看了眼站在她身邊的重溟:
“雌主,他喪尸打完了?”
平時話最少的霍燼梟,都憋不住問:
“嫁妝呢?”
一句句,都充滿了深閨怨夫的哀嘆。
牧月歌:“……”
龍金吱他們見勢不好,悄咪咪湊到門邊,想帶著自己的小弟無聲無息逃出這間令人窒息的房間。
重溟理了下黑色風衣的衣領,隨口提醒他們:
“一樓的房間可以隨便住。”
“謝謝謝謝謝……”
他們幾個低級獸人謝成了結巴,點頭哈腰連滾帶爬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
于是,這里徹底只剩下牧月歌一家人了。
沒有外人在,牧月歌也不裝了,徹底收起原主那副柔弱可欺的嘴臉,冷聲問:
“這房間沒有什么監聽設備吧?”
四個獸夫同時出手,顏色各異的異能層層疊疊將房間籠罩起來。
做完這些后,他們才回答:
“沒有。”
那就好。
牧月歌從空間里掏出一塊獸世大陸的金屬板磚,然后當著幾個人的面,單手把磚塊捏成了紙片。
做完這些后,她把那張沉重的金屬紙片放在掌心,隨意顛著,挑眉:
“我在群里解釋的消息,你們一條都沒看,是吧?”
因為她剛剛掏板磚的時候偷偷看了眼光腦,未讀消息已經99+了。
她都不敢點看,生怕又冒出什么限制級的東西。
出門在外,她還是希望自己留給外人的印象不是色中餓鬼的。
“雌主誤會了,”落地窗前,秦驚巒推了下眼鏡,薄唇勾起,“我們只是想把準備好的嫁妝,親自交到雌主手里。”
說完,他還目光深沉看了重溟一眼:
“重溟在我們都不在雌主身邊的時候提起嫁妝,不也是這個打算嗎?”
說完,他墨藍的眼睛里閃過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