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秦驚巒發出難耐的呼氣聲,但說話時依然古井無波,
“是前天晚上,雌主在重溟床上的時候……我孤枕難眠,在光腦上翻到的一本書。聽說是個叫摸窩墨的人寫的連載小說,不少人家里的雌主都愛看。雌主……不喜歡,嗯?”
哦~
又是這一聲沙啞性感的“嗯”。
牧月歌每次聽到,都擔心耳朵會懷孕。
她不安地往后挪了挪pp,想拉開和他的距離,眼睛四處亂瞟,就是不敢看他,隨口抱怨:
“這都是什么臺詞啊,太……太沒意思了。這個作者,一聽寫得就不好。”
“嗯。”
秦驚巒有意無意地繼續“嗯”,眼睛眨也不眨盯著她下意識咬緊的下唇,目光幽深,
“確實……沒有雌主有意思。”
說完,低頭直直吻上了那張嘴。
殷紅的嘴唇被他咬緊,心里忍不住地想——
難怪雌主心虛的時候,都會咬嘴唇。
口感,確實很好。
……
同時,樓上,能看到一樓的平臺上。
重溟、沈斷云、霍燼梟、照淵和陸焚舟,整整齊齊站成一排,整整齊齊黑著臉盯著樓下。
獸人們耳聰目明,家里有點什么動靜都能聽得清楚。
所以他們勾引糾纏雌主時,都會注意著點,用異能屏蔽一下聲音。
那條心機的章魚,明明什么都知道,卻什么都沒做!
“他就是故意的!”沈斷云蹲在最前排,腦袋抵在欄桿上咬牙切齒,疊成飛機耳的耳朵瘋狂抖動。
看樣子,他恨不得立刻從欄桿縫隙里鉆出來,跳到底下那兩個黏在一起的人面前棒打鴛鴦。
陸焚舟抱臂,站在第二排冷哼:
“沒錯。他們水里長的,就是沒我們這種陸地生物正直!”
“咳咳……”照淵低頭咳了兩下,想提醒一下他掃射范圍過大。
但,下一秒他就遭到多方投來的白眼。
“咳什么,是嗓子癢了嗎?”
重溟此時,完全沒了在牧月歌面前成熟穩重的溫柔樣子,冷睨照淵,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你算計牧牧害她高燒的事,才剛過一天。”
照淵臉色一沉。
他還沒說話,旁邊的霍燼梟就哼笑,簡意賅的嘲諷直指重溟:
“你也不差。”
說起來,雌主就是在他房間里高燒的。
聽到這里,重溟也跟著臉色一沉。
他冷厲的眸子掃過另外四個人,不咸不淡開口:
“雌主高燒,在我房間睡過的床單,在誰手里?”
四個剛剛還想看他好戲的人,立刻噤聲。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
家里有六個獸夫,卻只有一個雌主。
其實不止是床單,就連雌主這一天一夜里蓋過的被子、睡過的枕頭,甚至蓋在頭上的冰枕,都不見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