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龍金吱打量的目光過于赤祼,霍燼梟掀起眼皮看向他。
龍金吱縮了下脖子,小心翼翼看了眼樓上那些緊閉的房門。
高手姐在哪一間,他也看不出來,更不可能沖進去救人了……
“我……”他咬了咬牙,恨恨地說,“我沒事了。”
然而他剛說完,抬手招呼自己小弟走的時候,家里那只龍貓大咧咧就把他們的計劃說出來了:
“老大,我們不是來找高手姐蹭飯嗎?怎么不蹭了?我們還沒見到高手姐呢,怎么能走啊?”
龍跑跑話音落下,幾道涼涼的視線就落在了他們身上。
龍金吱立刻點頭哈腰蒼蠅搓手匆忙道歉:
“我們也有營養劑,我們馬上回去,馬上回去!高手姐吩咐我們種地,我們還沒開始呢,哎呀每天有好多事要忙,就不耽誤姐夫們了!”
說完,他帶著人,捂住龍跑跑的嘴,連拖帶拽把他弄走了。
餐廳里,六個男人面面相覷。
沉默片刻后,秦驚巒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打量他們離開的背影,挑眉:
“剛剛說話的龍跑跑,就是獸化是龍貓的那個?”
“嗯。”
重溟淡定應聲,放下空的營養劑瓶子,也看向那幾個人的背影,
“實力不強,沒有收服價值,但被牧牧給戴了頸環的那個。”
頓時,幾個獸夫看龍跑跑的目光都變了。
雌主的頸環……
明明最先戴上那個頸環的,應該是他們才對……
“雌主吩咐我們在院子里種的樹,還沒開始種。”
照淵也放下他手里空的營養劑瓶子,起身,不咸不淡瞥了霍燼梟一眼,
“干活吧。你也不想雌主醒來,看到又沒種樹,然后生氣吧?”
他海藍色的眼睛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視線掃過霍燼梟下頜上新鮮的劃痕和領口下若隱若現的曖昧痕跡,肌肉不自覺地繃緊了幾分。
霍燼梟金紅色的眼眸掃過餐廳里一張張陰沉的臉,最終抿唇,沉默起身,跟著照淵出去了。
餐廳里只剩下三人。
沈斷云的眼珠滴溜溜一轉,趁著重溟起身收拾、秦驚巒低頭看光腦的間隙,竄進廚房后,把重溟準備的冒著溫熱香氣、裝著濃稠肉粥和小菜都放進自己的空間鈕里。
然后,他整個人屏住呼吸,催動異能,躡手躡腳地溜向樓梯。
二樓,霍燼梟的房門是關著的,但沒有鎖。
沈斷云小心翼翼地推開,撲面而來就是一股濃郁而奇特的甜膩冷香。
他聞過,那是那只雞搞的、多種蠟燭混合燃燒后的獨特氣味。
屋里窗簾關得很嚴實。
昏暗的光線下,牧月歌正蜷縮在那張灰色大床中央,睡得異常深沉。
小雌性白白軟軟的臉頰陷在枕頭里,呼吸均勻綿長,散落的發絲貼在汗濕微紅的臉頰,一副被徹底榨干精力后陷入深度睡眠的模樣。
她裹著薄被,露出的肩膀和鎖骨處還殘留著引人遐想的紅痕,與空氣中未曾散盡的香薰氣息交織。
怎么看,怎么像是和那只雞激戰到天亮的樣子……
小熊貓端著碗,看著這滿室雄性和雌性激烈運動后的氣息,還有那個毫無防備正在熟睡的小雌性……
他圓耳朵不自在地抖了抖,一張臉也微微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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