ǎ牧月歌睡醒時,已經天色漸晚了。
空蕩蕩的客廳里,只剩下照淵坐在空閑的沙發上睡著。
地上的子桑柘,還有他躺過的那片地,已經干凈得像是完全沒有人曾經在那里待過似的。
客廳茶幾上,放著密音球,應該是想讓她睡個安靜的覺。
今天的污染區,天氣不錯。
外面橘紅色的夕陽,透過落地窗,那暖融的光線似乎格外青睞沙發角落那道身影。
照淵靠坐在那里,似乎連在睡夢中都維持著一種深植于骨髓的防備。
他并未完全躺倒,肩膀依然寬闊有力,靠著沙發柔軟的靠背,線條精悍流暢的手臂隨意地搭在沙發扶手上。
夕陽的暖調在他深刻的五官上投下明暗分明的光影,勾勒出他下頜冷硬而鮮明的輪廓。
那些平日里虬結鼓脹、蘊藏著磅礴力量的手臂青筋,此刻也安靜下來,蟄伏在堅實的肌理之下。
夕陽的金色光芒落在他濃密的眼睫上,竟為他平日冷峻的神情涂抹上了一層罕見的、近乎柔軟的寧靜。
牧月歌看得心里癢癢的,悄無聲息湊上去,把下巴擱在男人的肩膀上,細品這張臉。
他身上有淡淡的海風的味道,聞起來讓人心情舒暢。
她沒忍住,伸手沿著男人的輪廓線條,摸到了他的腹肌上。
她指尖撫過時,能清晰感受到皮下蘊含的爆發力。
滾燙的體溫透過肌理蒸騰而出,隨著呼吸,起伏逐漸加快。
“……你醒了?”
牧月歌低頭專心摸腹肌,隨口問。
其實從她的手剛剛觸摸到那幾塊腹肌時,就明顯感受到男人原本平穩和緩的呼吸亂了一瞬。
不過他還裝作睡著的樣子,牧月歌就沒拆穿他,順便享受下這個美男魚的腹肌。
作為鯊魚,他的腰,確實是家里所有人中,最強的……
她昨晚剛和重溟大戰三場,到現在腿都在酸痛發抖。
以前摸到這個腰,她還會黃一黃。
現在摸到,只會感覺自己腰痛加劇,有種快斷掉的幻覺。
然后,她摸腹肌的手就狠狠停住了。
“雌主……”照淵低頭,抬手重重捏住她的手腕,不自覺加重力道,“怎么不摸了?”
他的手指,輕易就能圈住牧月歌兩只纖白的手腕。
牧月歌猝不及防被他控制住手,很應付地掙扎了一下,開口時聲音里還有剛睡醒的軟糯:
“手感就那樣,不想摸了。我餓了,我要去炒菜做飯。”
“炒菜?”
男人挑眉,捏她手腕的手更用力了。
而且,大概是知道自己可以開葷,這會兒已經完全不在牧月歌面前遮掩他控制不住的本能。
牧月歌察覺到后,老臉通紅。
她腰還酸痛著呢,不敢亂來,只能嚴肅地轉移話題:
“是啊,我給你們做的天然食物,那種烹飪方式,叫做炒。”
“呵……”
抓著她手腕的男人聽完,笑得挺開心。
他一手握緊牧月歌的兩只手腕,另一只手按在她腦后,強迫她和自己對視著。
那雙海藍色的眼睛里,目光灼灼:
“你能炒的,只有菜嗎?”
牧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