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歌忍不住笑了。
午后的陽光溫暖明亮,她在金色的光華中抱臂,挑眉看他倆:
“我想什么了?”
“你還能想什么?”沈斷云捂著受傷的手臂,臉色鐵青,“你看兩眼腹肌,什么都能給忘了。色欲熏心,腦子里還能裝進別的東西?”
陸焚舟寶石綠的眼睛盯著照淵,關注點和小熊貓倒是不太相同:
“在生死絕境就能覺醒血脈……要不要,出去比一下?”
牧月歌:“……”
不愧是家里兩個沒頭腦,剛醒來,就不消停。
她伸出纖白的手指,青藤順著指尖飛出,一邊一個,把那兩個病人捆得結結實實。
連在他們身上,還多出的一截青藤,還握在牧月歌手上。
像牽狗似的。
她甩了下手里的繩子,青藤擺動,抽了那倆人的后背,一人一下。
“你們是不是不知道現在自己還半死不活啊?”她紅唇勾起,滿身冷意,“這么急著找死?”
這些動作,牧月歌單純是下意識做出的,反正現在家里沒外人。
可她剛做完,就看到床上兩個人,都像見鬼似的盯著她。
一黑一綠兩雙眼睛,都快從眼眶里掉出來了。
“你……你這個惡毒雌性你……你怎么……你這是……你……”小熊貓已經凌亂到前不搭后語了。
相比之下,陸焚舟情況要好一點。
他死死盯著那截青藤,沉聲質問:
“這是什么武器?是誰在操縱?!”
牧月歌:“……”
她忘了,自己坦白身份的時候,這倆還在昏迷。
這瞬間,她都懶得和這兩個智商不詳的家伙計較了。
她低頭理了理自己雪白的裙擺,先回答陸焚舟的問題:
“這武器是你雌主我的,怎么,有意見?”
“啊……”
鴨子驚訝。
他滾動身體,嘗試著掙脫兩下,用力到把蒼白的臉都憋紅了,也沒見有什么成效。
抬頭再看牧月歌時,眼底有隱藏的狂熱:
“小祖宗,你從哪兒搞到這么牛的武器?你沒有異能,是怎么操作的?”
牧月歌嚴重懷疑要不是青藤這會兒正捆著他,他很有可能會直接起床,拉著她到外面試試青藤的戰力。
好煩。
本來要重新解釋一遍所有事情就煩。
現在這只鴨子,還這么不老實。
更煩了。
所以牧月歌這次根本沒回答他,而是直接讓青藤纏繞兩圈,封住了他的嘴。
做完這些后,她幾步走到病床邊,居高臨下看著那個動彈不得的男人,還有他被捆住的全身。
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那家伙瞪著水汪汪大眼睛,無助地看著自己。
嘶……怪不得秦驚巒喜歡。
這場面,確實好看。
“你受傷嚴重,還失血過多,老實點躺著輸血。”她心情不錯地安撫了句。
隨后,目光就轉向了被捆得結結實實,正躺在床上瑟瑟發抖的沈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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