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就像應激了似的,抓住她手腕、腰、胳膊的手,都能捏碎骨頭。
照淵更是從背后湊到牧月歌耳畔,低沉的聲音聽起來宛如毒蛇吐信子般森冷:
“雌主,都已經親過抱過了,還敢跑?”
他呼出的氣息,像海水一樣冷,凍得牧月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重溟也完全沒有了平時暖男的模樣,琥珀色的眼眸里泛著冷厲的光,捏她手腕用力到骨節泛白。
“牧牧,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他哼笑,悄然上前一步,把牧月歌逼退到退無可退的地步。
牧月歌的背已經完全貼到了身后那個人,盯著重溟充滿壓迫感的目光,下意識問:
“什么?”
“誤會我們,和獸世大陸其他把雌主當天的雄性一樣……”重溟不斷逼近,壟斷了她右側全部空間,“以為我們,都是只會等待雌主垂憐的……廢物。”
啥?
牧月歌覺得,這幾個人肯定是有點什么誤會在的。
這本書里確實有設定,雄性不能反抗雌性。
所以有個別花心雌性,會在得到獸夫后就不珍惜,隨意拋棄自己的獸夫。
大部分雄性在婚姻中的去留,確實都由不得自己,只能聽從雌主的話。
但……
她家這六個,在書里寫得清清楚楚,都是不把這些設定當回事,敢私自囚禁雌主啊。
站在她面前的霍燼梟,聽完重溟和照淵的話,沒有反駁,只是無聲加高了火球的溫度。
三個人脖頸處已經消失幾天的暗紅色契紋,再次隱隱浮現。
牧月歌腦瓜子嗡嗡的,打算武力鎮壓,強行解釋。
不過在她動手前,幾步外從始至終沒參與其中的秦驚巒,突然哼笑了一聲。
在此時壓抑到極致的氣氛里,他的動靜,不算小了。
圍住牧月歌的三個獸夫即使依然目不轉睛盯著她,但還是分了一絲注意力在章魚那邊。
秦驚巒雙手抱臂,雙腿交疊,靠在椅背上,金絲鏡片折射出刺目的白光:
“雌主她,永遠離不開這里的。”
“為什么(你怎么知道)?”
牧月歌和身旁三個男人,同時開口。
說完,又互相對視。
剛剛緊張對峙的氣氛,不知道怎么,就變得有點滑稽了。
“把你們的手給我放開,”牧月歌小臉繃緊,“捏痛我了!”
腰際和手腕上的手,幾乎是全憑本能,閃電般松開。
罵完那兩個,牧月歌臉色更差地盯向霍燼梟:
“長本事了啊,能弄出這么大個火球,還沒把房子燒了。”
biu……
火球應聲破碎。
那只小雞仔依然板著張臉,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別處。
頓時,這里的氣氛詭異而尷尬。
剛剛還氣勢洶洶威脅她的三個男人,這會兒都不敢和她對視,站在原地,目光四處亂瞟。
這,才是對待雌主的態度嘛!
牧月歌對他們現在心虛理虧的樣子相當滿意,小手叉腰,抬起下巴用鼻孔看他們:
“還圍在這兒?你們剛才在什么位置,需要我幫你們回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