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譯洲軟著聲音不停地乞求。
和祁佑安、祁佑陽比起來,祁佑時算是他們兄弟幾個里說話最沒氣勢的。
可族里的小輩們在面對祁佑時時,總會產生一種難以喻的敬畏與害怕,以至于家里敢和祁佑時說話的人沒有幾個,敢和他撒嬌的就更沒有了。
除了祁譯洲。
祁譯洲從小就不怕祁佑時,長大后更是因著兩人共處一條船,性格愛好也較為接近而對祁佑時感到無比地崇拜和親切。
他和祁佑時之間的親密度,遠遠超過他和他的爸爸祁佑陽。
當然了,祁佑時對祁譯洲也很寵溺,嘴上總訓誡,但大多時候還是愿意隨著他順著他,這次也沒有例外地點了點頭。
“好,一天,明早沒見你滾蛋,我就把你的這只狗奴給廢了。”
“是,是,”祁譯洲喜出望外,“謝謝四叔,四叔放心。”
甲道的外門打開,黎萋萋一不發地隨著他們踏步往里,拐過兩道彎后,來到了那間屬于她的狗房。
s級狗房的陳設異常奢華,有柔軟的大床、干凈的浴室……與黎萋萋之前看到的陰暗潮濕的其他狗房截然不同。
祁佑時站在門外,緩緩開口:“你是譯洲帶進來的,自然不能與其他狗奴相提并論。如果你還想出去,就乖乖按著我們的要求好好訓練。否則……我能讓你直接住進s房,也能讓你一點點掉下去,和籠子里那群低級的東西關在一起。”
“四叔,不要,我……”
黎萋萋正想開口求饒,不知祁佑時按下了哪里,脖頸處的項圈霎時便傳來一股電流,力度不大,卻足以讓黎萋萋渾身顫抖,膝蓋一軟癱倒在地。
祁佑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緩步上前,蹲在黎萋萋面前和她對視。
“在這里,沒有求饒,更沒有談判,只有聽話、服從,或者……死。”
黎萋萋滿臉驚恐地看著祁佑時,“我知道了,四叔,我會聽話,會服從的。”
“很好,”祁佑時滿意地拍了拍黎萋萋的腦袋,“去浴室把衣服換了,譯洲特意命人給你安排的……愛摩斯基。”
黎萋萋順從地撐著地板起身,一步三顫地往浴室的方向走,余光瞥見祁譯洲從負責人手里接過一套緊身作戰服和一根銀色的小皮鞭。
嘭——
狗房的外門和浴室門同時關上。
黎萋萋淡看著右手邊掛衣架上的狗皮連體衣和愛摩斯基犬的狗頭套,右拳無意識地握緊,許久才松開。
她打開淋浴,等待熱水的期間站在盥洗臺的鏡子前,伸長了脖子仔細觀察上面的鑲鉆項圈。
和訓狗時用的普通電流項圈不同,它的構造更為復雜,鎖扣的部分和手銬一樣需要專門的鑰匙才能打開。
呵,黎萋萋神色輕蔑地笑笑。
熱氣隨著熱水的流淌而升騰,黎萋萋背對著浴室的監控攝像頭,借由著緩緩脫下外套的動作,將習慣性隱藏在衣袖處的其中一根鐵絲抽出來。
迅速對折幾下后,轉身。
手腕用力,鐵絲從掌心飛出,鋒利的尖端穿破浴室濃烈的白霧水汽,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攝像頭擊了個粉碎。
嘩啦啦的聲音隱藏在水聲之中,外面的祁譯洲半分都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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