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氣急敗壞,翻身一把掐住男人腰間的軟肉:“昨晚明明說好是最后一次,結果雞都叫了你還不讓我睡覺,你還是不是人!”
徐瑾年像是感覺不到疼,雙臂攬住她的腰身摟入懷里,甚是貼心地幫她掖被角:“昨晚是為夫不對,安安要打要罵絕無二話。”
腰間濃重的酸痛感襲來,盛安磨了磨牙很想咬一口:“渾身硬邦邦,打你我嫌手疼!”
說罷,她還是氣不過,剛要捶男人幾拳,就看到他裸露在外的脖頸、胸膛甚至是下巴,都是一夜瘋狂后留下的痕跡。
盛安一整個傻住,她是狗么,竟然留下這么多牙印。
為啥她想不起來是怎么留下的?難道那檔子事還能讓人間歇性失憶不成?
看著自家媳婦一副被雷劈過的神情,徐瑾年嘴角噙著笑摸了摸下巴處的齒印:“這是安安喜歡為夫的證明。”
盛安:“……”
這個臭不要臉的,以前怎么沒發現他臉皮這么厚!
盛安渾身不舒服,哪哪兒都難受,一時懶得搭理這個無恥的家伙,閉上眼睛準備睡個回籠覺。
突然,她一骨碌坐起來,咬牙切齒地捶了徐瑾年一拳:“送給夫子和譚振林兄妹的烤雞還沒做,都怪你!”
說完,盛安趕緊穿衣服。
徐瑾年幫她一起穿,聲音不疾不徐:“剛才寶藍來過小樓,說二十只烤雞已入烤爐,現在應該烤好了。”
盛安一聽,頓時松了口氣。
之前她教會四個寶做烤雞,每次快出爐的時候她就翻上一圈,烤出來的味道跟她從頭到尾烤的沒有區別。
夫妻倆穿戴整齊一起來到大廚房,果然聞到一陣陣濃郁的烤雞香味。
盛安親手給二十只烤雞翻面,片刻后香噴噴的烤雞出爐,油紙包裹好后交給前院等候的譚家下人。
做完這一切,盛安揉了揉酸痛的老腰,沒好氣地瞪了徐瑾年一眼,交代了負責做烤雞的寶藍寶秀幾句,就拖著軟綿綿的雙腿回小樓。
走了沒幾步,身體驟然騰空,她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雙手下意識環住徐瑾年的抱緊。
反應過來后,她臉色一黑,剛要說上兩句,視線落在他下巴處的牙印上,臉色一下子紅了:“今天你別出門!”
被人看到了,還不得笑話她。
幸好爺奶和公爹早早去了鋪子,沒讓他們發現異常。
寶藍和寶秀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看到這家伙下巴上的牙印,也只以為是他們相互打鬧中留下的,不會往其它方面想。
盛安暗暗松了口氣,任由徐瑾年抱著她回小樓。
昨晚折騰到后半宿,早上又沒有吃東西,兩人都有些餓了。
徐瑾年換上一件帶毛領的外衣,勉強遮住下巴處的牙印,來到鋪子里打包了兩份餛飩和半籠包子。
盛安的胃口特別好,吃光一碗餛飩不說,拳頭大小的肉包子整整吃了三口。
徐瑾年的飯量更大,剩下的幾個肉包子都被他解決了。
打了個哈欠,盛安拼命忍著才沒有上樓睡覺,在院子里溜達了幾圈,肚子沒那么撐了才對徐瑾年叮囑道:“中午我沒醒的話你也別叫我。”
徐瑾年剛要開口,后院外傳來拍門聲和張小奎的哭聲:“二舅舅、瑾年表哥,我娘出事了,嗚嗚——”
夫妻倆臉色大變,快步來到后院打開門。
看著淚流滿面,衣衫凌亂沾著腳印的張小奎,盛安急切地問道:“小姑怎么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看到表哥表嫂,張小奎像是看到主心骨,一抹臉恨聲道:
“是徐家壩那幫人,他們一大早找到我家,質問我爹娘為何昨天不請他們來家里吃大哥的定親宴,我娘爭辯了幾句,他們就沖上來打我娘!”
說到這里,張小奎的眼淚又留下來:“馬大花背后偷襲推了我娘一把,我娘一頭撞到墻上流了好多血,當場就昏迷了。”
徐家壩見勢不對,趁張家大亂之際,一個個直接跑了,完全不關心徐翠蓮的死活。
徐瑾年的臉色無比難看,沉聲囑咐盛安:“你去鋪子里跟你爹說一聲,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盛安心里怒火翻涌:“好,你去套驢車!”
說罷,讓張小奎稍等片刻,她就急匆匆地趕到鋪子,同正在忙活的徐成林說了徐翠蓮受傷昏迷的事。
徐成林又急又氣,差點捏碎水瓢,二話不說解下圍裙往外沖。
盛爺爺盛奶奶擔心不已,急忙拉著孫女囑咐道:“快去看著你公爹,千萬別鬧出人命!”
盛安連連點頭:“我知道了!”
說罷,也扭頭就走追上徐成林的腳步。
看著兩人匆忙離去的背影,盛爺爺盛奶奶憂心忡忡。
徐家壩那些不要臉的玩意,都跟翠蓮斷親了,竟然還有臉上門鬧,還把人打得昏迷不醒,有這樣的兄嫂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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