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徐瑾年停止涂藥膏,目光落在盛安帶著困惑的臉上,輕易猜到她心里的想法:“我只是覺得你不喜歡古板的人。”
盛安一怔,臉上的困惑化為不可思議。
僅僅是覺得她不喜歡古板的人,便嘗試改變自己的說話方式,跟她擁有更多的共同語么。
這個事實,讓盛安心里發慌:“你……”
她想說你不必這樣,做真實的自己就好,不要輕易為別人改變。
可是剛起個話頭,就被徐瑾年出聲打斷。
“安安,我想做出改變是為了我自己,你心里不要有壓力。”
徐瑾年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緩好聽,昏黃的燈光像是給他的臉打上一層濾鏡,更顯得俊美不似凡人:
“你是我的妻子,我們要共度一生,我想更深的了解你,了解你心中所想,了解你的喜好,了解你的處事方式,讓彼此之間更好溝通,如此你不會覺得同我在一起很累……”
既是他所求,又怎能說是為了安安,讓安安感到困擾?
盛安呆呆地看著徐瑾年,一時啞口無。
感動么?好像有一點點。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愿意為她做到這一步。
盛安的心防,在這一刻松動了。
原本就有跟這個男人好好相處的打算,既然對方先邁出了一步,那她還糾結什么?
想了想,盛安正色道:“夫妻之間的相處順其自然吧,你沒必要強行改變自己。”
說到這里,她及時補充:“就像強扭的瓜不甜,萬一你的改變讓我不喜歡,那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么?”
額,這么形容好像也不對。
算了,管他呢,反正意思就是這么個意思。
看著媳婦撓頭的樣子,徐瑾年忍俊不禁,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嗯,聽安安的,順其自然。”
盛安松了口氣,剛要進行下一步,突然“啊”的一聲尖叫:“剛洗的頭,都讓你摸油了!”
徐瑾年的手一僵,無論如何也摸不下去了。
盛安還在碎碎念:“這么長的頭發,洗一次多辛苦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洗頭了!”
徐瑾年上前抱住她,好脾氣的哄道:“以后我給你洗給你擦,絕不讓你自己動手。”
盛安狐疑道:“真的?你不怕別人笑話你,說你是個妻奴?”
徐瑾年輕笑,看著她頭上豎起的呆毛,又忍不住伸手壓了壓:“笑話什么?體貼媳婦天經地義,笑話我的人才最好笑。”
見他有這樣的覺悟,盛安愈發覺得自己的眼光沒有出問題:“行,以后我的頭發就交給你了。”
說著,她摸了摸腦袋,對自己的發質很不滿意:“又干又枯跟一把草似的,得好好養著。”
前世盛安的頭發烏黑亮麗,在大眾飽受脫發之苦時,她的頭發卻又濃又密,好到簡直能拍洗發水廣告。
這副身體營養不良,發質自然不會好。
聽到盛安的話,徐瑾年又摸了摸:“聽說吃黑芝麻能養發,明日我去買些黑芝麻粉。”
盛安搖了搖頭:“黑芝麻味道重,我不愛吃。”
發質好不好,關鍵在于身體,養好身體比吃十噸黑芝麻粉都強。
白天忙活了一天,盛安有些困了,推了推粘著自己的徐某人:“快去看書,看完早點睡。”
徐瑾年卻沒走,精瘦的雙臂擁緊懷里的人,低緩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今日陪安安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