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徐瑾年眼底一片寒涼,看向盛安時恢復溫柔:“他想借你向為夫吹枕邊風,覺得為夫會看在你的面子上,給他向夫子求教的機會。”
盛安撇撇嘴:“他想屁吃呢!”
徐懷寧那張臉跟徐瑾年有七八分像,不知怎么的她看到的第一眼就十分不喜,有種揭下那張臉皮的沖動。
徐瑾年忍俊不禁,在她耳邊低語:“為夫倒是很想聽聽安安吹的枕邊風。”
盛安斜眼看他:“行啊,你想聽什么,我現在就給你吹。”
徐瑾年直起身,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安安怎么吹為夫都喜歡。”
盛安一聽,直接蹦到他懷里,一雙強有力的臂膀穩穩托住她。
盛安雙手勾住男人的脖頸,湊到他耳邊鼓起腮幫子猛吹:“爽不爽?喜不喜歡?”
被吹一臉唾沫、耳朵短暫失能的徐瑾年:“……”
“哈哈哈哈!”盛安嘎嘎直樂,靠在他懷里笑得渾身顫抖。
徐瑾年無可奈何,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調皮。”
盛安停止大笑,靠在男人的胸口提醒道:“徐懷寧表現的再無害,也掩不住他是心機狗的事實,雖然你與他不怎么解除,難保他不會在背地里使壞。”
柳花枝看好徐懷寧,定是徐懷寧前世走上高位,她和徐瑾年不得不提防。
“嗯,我會小心的。”
徐瑾年感受到媳婦的不安,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他如今尚未考取功名,暫時對為夫構不成威脅。”
他從不會小看任何人,徐懷寧在念書一途有幾分天賦,下次院試上榜的可能很大。
盛安看著男人俊美的臉,抬手輕輕撫過:“你心里有數就好,反正別跟他們倆扯上關系。”
另一邊,柳花枝趕在天黑之前,從云仙鎮回到槐樹村。
進屋看到一瘸一拐的孔大壯,她心里生出一股惡意,走到孔大壯面前挑撥道:
“爹,您的親生女兒買下一個特別豪華的大宅,在宅子里開了一家飯館,特別受有錢人的歡迎,一壇糯米釀就能賣十兩銀子。”
說到這里,柳花枝暗罵盛安是奸商!
“啥?你說的都是真的?”
孔大壯激動地手腳顫抖,瞪著柳花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不孝女竟然有錢買大宅子開飯館!”
這時,彭春蘭母子三人也從廚房里走出來,都被十兩銀子一壇的糯米釀吸引住。
“是啊爹,不信的話,您明天可以親自去城里看看,我哥知道地方。”
柳花枝給大哥柳柱子使了個眼色,讓他幫忙攛掇孔大壯。
柳柱子流里流氣,得到妹妹的暗示立即說道:“是啊爹,我親自看過了,那座宅子有咱家十個大,你想想得值多少錢啊。”
那天跟著張大奎去盛園,他只在外面徘徊了幾圈,根本混不進去,不知道盛園比柳家的十倍還要大得多。
聽到大哥大姐的話,最小的柳石頭忍不住了,興奮地抓住孔大壯的胳膊:“爹,那個掃把星那么有錢,你是她親爹,你趕緊找她要點孝敬錢回來!”
孔大壯激動得直哆嗦,眼里一片狂熱:“沒錯,沒錯,我是她爹,她都這么有錢了,給我孝敬錢是應該的!”
柳石頭催促柳柱子:“大哥,你明天就帶爹過去,一定要讓那個掃把星給錢,至少要給五兩,不對,要給一百兩!”
一壇糯米釀能賣十兩銀子,要一百兩不過分吧?
彭春蘭也心動了,溫聲細語的蠱惑孔大壯:
“當初家里沒錢,才沒辦法好好給你治腿,如今你閨女那么有錢,你多要一些過來,咱們請個好大夫,興許你這腿還能治好。”
這話說到孔大壯的心坎上,低頭看著自己殘廢的腿,心里愈發火熱:“好,好,明天我就去,我一定要拿到銀子……”
他沒養那個不孝女又如何,他是不孝女的親爹,沒有他不孝女根本來不到世上,說破天不孝女也要給他錢!
彭春蘭母子四人對視一眼,眼里俱是貪婪。
翌日一早,盛安來到前院,把一根粗壯的棍棒交給書墨:“這兩天可能會有人上門搗亂,但凡有人硬闖,一律給我打出去。”
書墨立即警惕起來:“是,主子!”
擔心書墨一個人扛不住,盛安又叫來了有一把子力氣的書硯,讓他們必須看好大門。
昨天臨睡前,盛安才想到以孔大壯的尿性,肯定會聽信柳花枝的挑唆上門要錢。
這樣的人不需要廢話,直接武力打出去。
孔大壯敢敗壞她的名聲攪和盛園的生意,她也不怕家丑外揚,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再次揚名。
不對,孔大壯不是盛家人,他干的惡心事不算家丑,充其量是教訓害死發妻拋棄親女的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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