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聽完這話,瞬間茅塞頓開。
他真想尋個榔頭朝著自己的腦門用力敲幾下。
因為這事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月事,失血,頭昏。
這不就是流血太多導致的又是什么?
“別擔心,倘若只是腦袋發昏,那毛病就不算嚴重,估計是你月事流血量大,引起貧血了。話說回來,自打昨天走散之后,你們吃過東西沒有?”
這后半段話,他是向丁歡顏和蔣依依提問的。
丁歡顏說:“沒……沒吃,我們一路上都在尋你……中途就歇息了兩三個鐘頭。”
關山點了下頭:“看起來血糖也有些低。張姐,勞駕你幫我從包里取幾塊干糧和一瓶水出來。”
張芳菲始終待在幾人旁邊,只是苦于一直沒有搭話的機會,便沒有作聲。不過這會兒聽見關山的吩咐,她馬上點頭應允,解開了被劉承雨擱在一旁的獸皮包裹,從里面拿出了兩塊壓縮干糧和一瓶瓶裝水。
程靜珠就這樣倚在關山的胸膛上,一雙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關山拆開包裝并擰開瓶蓋。
她忽然感覺這樣也挺不錯,心里頭甚至還泛起一絲絲的歡喜。
因為關山的胸膛是如此的溫熱,如此的堅實,讓她內心滿是踏實的感覺。她甚至冒出一個很離譜的念頭,那就是假若有朝一日自己要離開人世,她惟愿能逝于關山的臂彎之內。
“來,把嘴張開,別咬太大口,這東西又硬又噎人。”
此時,關山已將一塊硬實的長條狀干糧遞到了她的唇邊。
她靜靜地點了點頭,接著啟開那粉潤卻略顯干澀的唇瓣,小心地咬下了一小塊。
“如何?能嚼動嗎?”
程靜珠再次點了下頭。
“嗯,就著水吞下去,別干咽,要不然容易嗆到喉嚨引起咳嗽。”話音剛落,關山又將水瓶送到了她的唇邊。
而這般體貼入微的照料,讓旁觀的三個女人都看得有些心神搖曳。
尤其是丁歡顏,她心里琢磨著自己怎么月事還沒來呢?否則就能像程靜珠這般,心安理得地接受關山的呵護了。
總算,在啃完一塊壓縮干糧后,程靜珠感到自己的氣力仿佛恢復了不少。
她感覺老是被幾位姐妹這么注視著實在太不好意思了,便稍稍撐起身子,試圖脫離關山的臂彎。
誰知她才勉力一動,下腹部猛地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
“唔……”
隨著這聲低呼,邊上的幾個人都吃了一驚。
關山連忙讓她重新倚回自己胸前,關切地問:“出什么事了?”
“下……下腹部有些痛……”程靜珠含羞地小聲說道。
幸虧……聽聞此,關山稍稍放下了心。
畢竟下腹疼痛差不多是女性月事期間的常見反應,倒也完全不必驚慌。
他內心真正憂慮的,還是經血處理的問題。因為如果始終找不到妥善的方法來解決她私處的清潔事宜,在這種條件里染上病菌差不多是板上釘釘的事。
不成……必須得琢磨個對策才行。
關山一面伸出手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揉按,一面在腦海里飛快地思索著。
但奈何物資匱乏,他反復考量,終究還是沒能想出一個可行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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