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和邢隊長走了,但劉海中等人卻怒了。“秦佩茹,賈張氏,你們趕緊把賈東旭的尸體弄出去,這院子里擺個死人像什么樣子?而且還是被擊斃的。”“二大爺,這深更半夜的,你要我把東旭弄到哪里去?”秦佩茹大哭道。“那也不能擺院子里吧?”閻埠貴陰惻惻的說道,“咱們院子小孩可不少,萬一誰半夜上廁所,嚇著怎么辦?”“閻老西,你再說一句,我把東旭推你家里去。”賈張氏怒吼道。“賈張氏,你也別和我耍混。”閻埠貴冷聲道,“你現在連工作都沒有,信不信我明天就去街道辦告你,讓他們把你遣送回去……”“你……”賈張氏害怕了。現在他們家有一個算一個,在四九城都沒有戶口。剛才王主任話里話外,也有這個意思,只是說的不是很明顯。秦佩茹看了一眼正在和秦京茹低聲說話的林紹文,連滾帶爬的撲了過去,撲通一下就跪在了他面前。“林廠長,求求你幫幫我吧。”“秦佩茹,你干什么?”秦京茹把林紹文往后一推,擋在了他身前道,“紹文已經幫了你們家一次了,現在你男人做出這種事,你還要他怎么幫你?”“林廠長,求求你。”秦佩茹不停的磕頭。“林紹文,你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易忠海嘆了口氣,整個人看起來異常蒼老。賈東旭被抓的時候,他猶豫了許久,但畢竟是自己親自選定的養老對象,他仍然沒有放棄,甚至還偷偷的接濟了秦佩茹。畢竟他身體還硬朗,賈東旭不過坐兩年牢就出來了。可現在……尸體都還沒有完全涼透,他的心也跟著死了。“一大爺,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許大茂陰陽怪氣道,“合著賈東旭沒打算搶你家是吧?咱們院子里,他能搶的就只有我和老林……”“話不是這么說。”易忠海頗有些無奈道,“現在人死為大,咱們還是要看在活人的面子上,能幫就幫吧。”“一大爺,不是我不幫。”林紹文頭疼道,“你剛才也聽到邢隊長說了,這是廠里的決定,且不說我去說有沒有用,跟組織唱反調是什么罪過,我相信你也很明白吧?”秦佩茹聞,哀傷的看了眾人一眼,然后一不發的起身回屋了。眾人見狀,也沒有再說什么。“晦氣。”閻埠貴罵了一聲后,轉身回屋了。賈張氏看著賈東旭的尸體,恨不得拿刀把他給剁碎了。這畜生死就死了,居然還害他們家丟了工作,今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啊?林紹文看了一眼傻柱,再看了一眼躲在房間里不出聲的秦佩茹,不禁有些若有所思。西廂院子。“紹文,賈東旭怎么會死了呢?”秦京茹不敢置信道。“我也不知道。”林紹文苦笑著搖搖頭。“現在廠里收回了他們家的工作指標,秦佩茹和賈張氏除了被遣送回鄉下,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秦淮茹嘆氣道。“秦姐,你在擔心賈梗嗎?”于海棠小聲道。“不是擔心他,是他本來就不學好,現在賈東旭還死了,他回鄉下其實更好。”秦淮茹眼神復雜道,“棒梗三天兩頭的問我要錢,我是一次都不敢給。”于海棠和秦京茹陷入了沉默。到底還是身上掉下來的肉,秦淮茹再怎么恨賈東旭,也依舊還是愛棒梗的。“行了,都去睡覺吧。”林紹文一手摟住秦淮茹道,“現在人都已經死了,再怎么想也沒轍,如果你想把棒梗留在四九城,那就讓一大爺收養他,你給他付生活費。”“到時候再說吧。”秦淮茹沒有答應。賈東旭的死讓她心驚膽戰,而棒梗……又何嘗不是另外一個賈東旭,都是賈張氏教出來的。臥室。“紹文。”秦淮茹紅著臉拉拉他。“怎么了?”林紹文迷迷糊糊道。“我有些睡不著……”“睡不著就……嘶,你怎么上來了?”……本來睡得正香的秦京茹和于海棠也被驚醒了,于是乎,整個臥室亂成了一團。半夜。正打算化身為騎士的于海棠聽到屋檐下的鈴鐺響動,不由怒吼了一聲,“大半夜的,誰啊?”大院。林紹文一不發的站在一旁,眼神復雜的看著跪在地上哭泣的秦佩茹,以及只穿著一條內褲蹲在地上抽煙的傻柱。“傻柱,你怎么能做這種事?”易忠海恨鐵不成鋼道。“我……”傻柱張了張嘴,又把話吞了回去。“一大爺,我……我不想活了。”秦佩茹嚎啕大哭。賈張氏罕見的沒有開口,只是臉色鐵青的坐在家門口。而賈東旭的尸體正擺在她身邊,無人問津。“老林,什么個情況?”許大茂急匆匆的跑到了林紹文身側。“聽說是傻柱半夜把秦佩茹喊到房里說事,然后就……那個了她。”林紹文低聲道。“我去,這是強奸還是搞破鞋?”許大茂語調高昂。“許大茂,你胡說什么?”易忠海怒聲道,“這事情還沒弄清楚,你怎么就能胡亂定性?”“兩人都這樣了,還算沒弄清楚?”許大茂驚訝道。“你再大點聲,最好把聯防辦招來。”閻埠貴冷聲道,“現在上面可是在整風,搞破鞋還好說,萬一說是強奸……搞不好傻柱得吃槍子。”說完瞟向了尸骨未寒的賈東旭。不少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立刻打了個冷顫。“林紹文,你相信我,我真不是這種人。”傻柱突然喊道。刷!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林紹文。“傻柱,你們的破事牽扯我家紹文做什么?”于海棠怒聲道。“這個院子里,就林紹文最講道理。”傻柱悶悶的說了一聲。三個大爺立刻臉色鐵青,老臉被打的“砰砰”作響。“哎。”林紹文嘆了口氣,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秦佩茹道,“秦佩茹,如果你想告傻柱強奸,那我現在就去找聯防辦……”“林紹文。”眾人臉色大變。就連許大茂都眼神復雜了起來,他雖然恨傻柱,但真不至于要置對方于死地的程度。“我……”秦佩茹張了張嘴,又把頭低了下去。“如果只是搞破鞋的話,你們明天去街道辦領證吧。”林紹文沉聲道。“領證?”傻柱渾身一顫,眼神不由瞟向了秦淮茹。論相貌,秦佩茹比秦淮茹差太多了。跟秦佩茹領證,他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