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心兒為二小姐準備了厚禮,不妨讓她呈給二小姐,說不定二小姐喜歡呢?”沈夫人又轉移話題。
“還是先把姿態做足了再說吧。”
蕭棠立場堅定,完全不被沈夫人牽著鼻子走。
而后,又將銳利的目光射向沈歡心。
“做不到,就趕緊滾出我凌波別院,我王府的春日宴容不下你!”
沈歡心心口一縮。
春日宴還沒有正式開始,她怎么能走?怎么能前功盡棄?怎么丟得起這人?
沈夫人也是沒法子了,一狠心道:
“心兒,給郡主和二小姐跪下!”
沈歡心難堪地緊蹙眉頭。
其實,她做好了準備來了,不管蕭櫻要怎么刁難她,她都能忍,只要給她機會,在春日宴嶄露頭角,讓更多人看到自己。
哪怕是下跪,她也可以。
可是,為什么沈歡顏在這里?
她努力做這些,就是為了壓過沈歡顏,就是為了讓大家能以她為榮。
沈歡顏曾經帶給侯府的一切,她也能做到。
她怎么可以在沈歡顏面前受屈辱,讓沈歡顏看笑話。
沈歡心跪不下去!
“心兒!”
沈夫人催促,聲音里暗含警告,讓沈歡心別前功盡棄。
沈歡心紅著眼,梗著脖子就是不跪。
沈夫人一時也拿沈歡心沒有辦法,無奈地看向蕭棠,發現蕭棠面無表情,絲毫不打算妥協的模樣。
于是,沈夫人的視線投向沈歡顏。
她希望沈歡顏能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勸玉華郡主放過沈歡心。
不管怎么說,沈歡顏現在是侯府大小姐,跟侯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總不會袖手旁觀吧。
不料,沈歡顏微微垂下眼眸,手里把玩著紅色朱砂盒,全當沒有看到沈夫人求救的眼神。
蕭棠也在意地看了沈歡顏一眼,擔心沈歡顏還不爭氣,要為侯府出頭,畢竟她們做過一家人。
如果那樣的話,她也不好做得太過分了。
好在,沈歡顏沒有一絲幫忙的意思。
蕭棠這才放下心來,繼而嘲弄地看向沈夫人。
欺負沈歡顏落魄的時候,她怎么不想想,還有求到沈歡顏的一天。
她也算是為沈歡顏出氣了。
“來人,侯夫人和沈小姐好像不舒服,快些送回侯府吧。”
蕭棠貼心地找了理由,免得沈家母女二人落個被趕走的名聲,都難看。
沈夫人一聽,徹底急了。
“心兒,還不給二小姐跪下道歉!”
“當初你胡鬧,傷了二小姐,母親便讓你前來道歉,你哭喊吵鬧,非不愿意,影響了兩家關系。”
“如今,母親好不容易為你求了機會,你若還執迷不悟,我就沒你這個女兒。”
沈夫人一通劈頭蓋臉的責罵。
沈歡心錯愕地看向沈夫人。
當初,她打傷蕭櫻,蕭櫻鮮血直流,她嚇壞了。
回到府里,是母親安慰她,說沒關系,打了就打了,孩子打鬧失手是常有的事,要怪就怪蕭櫻沒本事。
怎么現在母親要這么說?
“還不快跪下!”
沈夫人再次怒喝,面色愈加凌厲。
沈歡心著實嚇到了。
沒有沈夫人撐腰,她哪里有什么膽量,當即跪了下來。
沈歡顏也被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