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想恢復雙更,只是年后一直沒有找到碼字的感覺,自己也十分的糾結,對不住一直都支持更俗的兄弟們。)路有薄冰,兩百公里的路程,沈淮在路上開了六個小時才到徐城,堪堪沒有誤了飛機。
沈淮到機場跟張拓匯合,將車交給張拓后,就進了航站樓準備登機飛往燕京。
走進航站樓,沈淮就看到謝芷站在換登機牌的柜臺前,想來是跟他乘同一班飛機去燕京。
謝芷手里拿著車票、拖著行李箱,脖子里夾著手機正見電話,穿著玫紅色的大衣,歪頭露出一截雪膩的修長脖子,臉蛋壓著手機,看得出打了很長時間的電話,臉上都壓出一道痕跡來,卻絲毫不影響美感。
謝芷看到沈淮拎背包走過來,一點都沒有覺得意外,繼續她的電話,似乎也早就意識到沈淮會跟她乘同一班飛機回燕京。
沈淮沒有看到謝棠的身影,也不知道謝棠只是跟謝芷回徐城而已,還是猜到他也會坐這趟航班,故意推遲回京的時間。
沈淮排到隊伍后面準備換登機牌,隔著七八個人,才聽到謝芷在電話里跟宋鴻奇講剛才路上給村民碰瓷的事情;謝芷換過登機牌就先去安檢口,與沈淮錯身而過,凜冽的眸光瞥了她一眼,充滿敵意。
等到柜臺前,沈淮才知道這臭娘們看他那一眼的意思是什么們。
他跟謝芷差不多是最晚趕到機場,飛機上就剩下三個挨在一起的座位可選。沈淮都不清楚,他之后這趟航班還剩下的那個座位是不是因為謝棠因為躲他才多出來的。
過了安檢口,很快就檢票登機。
謝芷靠舷窗而坐,看見沈淮走過來,終是忍不住問前排的一個年輕女人:“小姐,我能不能跟你換個座位?”
前排的年輕女人白了謝芷一眼,示威似的挽起旁邊西裝男的胳膊,壓在她高高的胸脯上,壓低聲音卻又恰好叫謝芷能聽見的說道:“現在有些女人,看著挺正經,骨子里卻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謝芷粉臉氣得煞白,又不好發作,撇臉看著舷窗外。
沈淮將背包塞進行李架,坐到座位上,見謝芷恨不得將頭拆掉,重新朝舷窗外裝上,說道:“你要是實在討論看到我,也可以不坐這班飛機的。”
“今天是謝棠的生日,本來說好趕到燕京后,大家給她過生日的,現在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徐城,你高興了?”謝芷回過頭來到,語氣惡劣的沖著沈淮就要嚷嚷起來。
沈淮不知道他父親跟謝棠她媽已經回了燕京,聽謝芷如此質問,他也無以對,拿起崳山湖水庫的材料看起來,與謝芷互不搭理。
飛機起飛后,從崳嶺上空斜穿過,天氣很好,萬里無云,能看到昨夜在崳嶺山脊下留下來的皚皚積雪,但過豫北地區時,氣候狀況就變得糟糕,不穩定的氣流,叫飛機顛簸得厲害。
“淮能真的要進崳山開發水電資源?”
沈淮意外謝芷竟然主動找他說話,側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有些蒼白,手緊緊抓住扶手,手指關節崩緊,才知道她是恐懼機身此時的晃動。
沈淮倒覺得奇怪,這娘們剛才在陌生的地方給村民圍逼訛詐,也沒有見她驚慌失亂,這小小的氣流,就叫她緊張成這樣子,真是奇怪。
不過,另一方面,沈淮也確認淮能接手崳山湖水電站的消息已經傳到這娘們耳朵里去了,想來譚啟平他們也都知道了——這個恰恰是他希望看到的。
沈淮倒沒有點破謝芷恐機這事,說道:“崳山現階段能開發的資源很有限,發展水電是現在唯一能看到的主要增漲點,你覺得我會放假消息出去嗎?”
唯有岔開談這些事,才能叫自己分心不去胡思亂想飛機的顛簸,不過謝芷還是狐疑的看著沈淮的臉,對他的話將信將疑,說道:“據我所知,淮能現階段籌到的資金很有限,要是立即就著手開發崳山的水電資源,梅溪電廠二期工程就可能會拖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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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沈淮點點頭,說道,“崳山湖水庫大壩,去年就出現滲漏,情況比較緊急,淮能一旦接手,就會立即投入資金進行改造。這是我跟淮能、跟縣里談定的事情,本來年后才正式對外公布。你的信息也挺靈通,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淮能初步在崳山的投資差不多有兩個億,暫時是沒有余力再同時上馬梅溪電廠的二期工程,那也只能往后拖一拖;這個會由淮能跟市里溝通。”
沈淮說再多,謝芷依然是不信,試探的問道:“這么說,你真想在崳山呆一段時間?”
“怎么,你們不會一直都怕我殺回馬槍?”沈淮咧嘴而笑,側過頭盯著謝芷的眼睛問,“我真有這么可怕嗎?”不得不承認,這娘們只要不惹人厭,還是蠻迷人的。
謝芷自然不會承認她心存畏懼,說道:“你這么狡詐,不管你什么意圖,防著你一手,難得就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