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王箏,她與顧硯之婚后倒是十分恩愛,顧硯之甚至沒納過妾室。
后來王箏懷了身孕,主動為顧硯之納了兩個通房丫頭,轉年便順利生下一個兒子。
本該是圓滿的日子,可婚后第三年,王箏再次有孕,說是想去護國寺上香求個女兒,沒成想路上竟遭遇了歹人,最后落得個一尸兩命的下場。
這事兒在當時鬧得沸沸揚揚——那時宇文謹早已大權在握,顧家的勢力更是如日中天。
誰也沒料到,竟有歹人敢對顧家的車馬下手,而且看那架勢并非求財,顧夫人安然無恙,偏偏有孕的少夫人沒了性命。
穆海棠想到這兒,心中冷笑:哼,光憑這些細節,用腳想也知道是誰在搞的鬼,所以這輩子昭華公主出事兒,她也同情不起來。
雍王府。········
宇文謹一身喜慶的衣袍,一早收拾妥當后,剛走到府門口,就見魏公公帶著兩個小太監候在那里,不等他開口,魏公公便上前一步:“殿下,陛下有旨,今日昭華公主大婚,您無需前去,留在府中即可。”
宇文謹的腳步瞬間停住,低聲詢問:“父皇為何如此?本王近日并無過錯,為何連妹妹的婚禮都不許參加?”
魏公公只搖頭說不知,只奉命傳旨。
宇文謹接了旨意,回了府,只覺得一股郁氣堵在胸口,太陽穴陣陣抽痛。
他轉身回了書房,癱坐在椅上,用力捏著眉心,試圖緩解那股脹痛。
從前他是說一不二的掌權者,早已習慣了我行我素,如今驟然變回一個處處受掣肘的普通皇子,這種落差讓他渾身不自在,連情緒都難以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