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院墻外傳來輕響,穆海棠才揉了揉眉心:“完了,小男友生氣了,這是單方面悔婚了?”
穆海棠瞥了眼地上的碎酒壇,眼里掠過一絲懊惱——看來往后這酒,是沾不得了。
想起他方才看她的眼神,好像她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可這能怪她嗎?她在自己屋里喝點酒,睡得好好的,誰讓他突然闖進來?
如今鬧成這樣,她招誰惹誰了?
穆海棠氣的往小塌上一攤:分就分了,本來她也不想那么早結婚。
衛國公府。
蕭景淵氣的一腳踹開了房門,廊下燈籠被震得劇烈搖晃,昏黃的光在他緊繃的側臉上忽明忽暗。
“砰”地甩上門,他在屋里焦躁地踱著步,他若不是記掛著她明日想去佛光寺,何必星夜兼程趕回來,眼皮都沒合過一下?
走之前特意把風戟留下護著她,她當時點頭應得好好的,結果他前腳剛離京,后腳就把他的人打發回來了。
這般無法無天的性子,真娶進門,還不知要翻出什么天來。
他又不像京里那些官員能日日守著家,若是他回了漠北,她在上京這般隨性妄為,真鬧出什么丟人現眼的事,讓他蕭景淵的臉往哪兒擱?
還口口聲聲說不讓他納妾,要他今生只守著她一人。
可她呢?他攥緊了拳,滿室的寂靜里,全是壓不住的火氣。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