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提他!"穆婉青猛地甩開母親的手。
"娘,他到底是我親爹,還是穆海棠那個小賤人的爹?"
"往常我們磋磨她,他連眼皮都不抬!今天倒好——穆海棠發瘋打人,他反倒禁了我的足?"
話音未落,廊下傳來靴底碾過青石板的聲響。
穆婉青渾身一僵,突然抓起枕邊的玉梳狠狠砸向妝臺:"我明白了!他肯定是被穆海棠那個小狐貍精迷住了!怪不得處處護著她——"
穆懷仁帶著府醫一進來聽到的就是這一句,他袖中手指驟然攥緊,翡翠扳指硌得掌心生疼,幾乎要當場甩她一巴掌——這蠢貨!
方才在小院里,他瞧出了穆海棠眼底的冷厲:那丫頭不是發瘋,是算準了他不敢動她。
如今再看眼前披頭散發的女兒,只會像市井潑婦般哭鬧撒潑。
自己的女兒跟她比,簡直就是個十足十的蠢貨。
他示意府醫離開,他看她這般中氣十足,砸了這么多東西,怕是根本就不需要府醫的醫治。
等下人都離開,他看著大夫人罵了一句。
"蠢貨!"
隨后目光像刀子般剜過穆婉青,"你方才說什么?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關到死。"
"穆懷仁!"大夫人猛地撲到女兒身前,"你方才罵的還不夠?如今回來還要作賤我們娘倆?"
她指著穆婉青額角的淤青,聲音陡然拔高,"青兒剛被那小賤人按在水里險些沒命,你不替她出頭,反倒在奴才面前下了她面子,她能不委屈嗎?"
"不過是女兒家使小性兒,你做父親的何苦跟她一個孩子計較?"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