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這個沒關系。
司聿淮覺得司漪白嘲笑他的語氣有點奇怪,看一眼,再次懨懨低下頭。
“你走吧,媽。”
“我知道,你也要過來勸我別鬧,你也想讓我別再去找虞箏,你們都是來讓我別鬧的......”
他近乎平靜的話倒讓司漪白愣了一瞬。
可老老實實呆在醫院,從昨天回來到現在,沒去虞箏面前,這對司聿淮來說已經足夠不對勁。
司聿淮想到一天前顏寧落在倉庫說的話。
這顛覆了他以往對于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所有的認知。
顏寧落多聰明啊,在他們面前演繹著乖巧但并不完美的分寸,另一邊對地位資源卻運用得游刃有余,連討厭人都只需要丟個眼神,自有前仆后繼揣度的人演繹出一幕幕戲碼,即便玩得過火了也和她沒有關系。
她甚至沒用上欺騙,只是沒有展示出來。
可司聿淮想到了一件事。
他第一次見到虞箏,她在廁所被人圍堵,后來司聿淮從她口中聽到她那個備受寵愛的假弟弟的故事,知道是虞頌找人想給虞箏教訓。虞箏一直以為某一天放學的小巷是他們第二次見面,其實不是。
對司聿淮來說,第二次見面和第一次見面只隔了五分鐘。
廁所里一群人呼啦啦往外跑,虞箏瞥了他一眼也往外走,司聿淮當時猶豫了會兒,鬼使神差遠遠跟在她身后,然后看到她走進高一一間教室,目標明確找到一個圍在人堆中的少年,虞頌。
少年虞箏把虞頌一把推到了沾滿502膠水的椅子上。
那副默不作聲兇狠拽人的舉動,一時震懾住了教室里其他同學。
司聿淮在教室后面偷看,看到表情頃刻間笑開的虞箏摁住人,在虞頌掙扎怒罵的間隙,熱情招呼邊上同學們,一好奇,一聚首,幾十個人的圍觀凝視中,視覺中心的虞頌被強制灌水、粘著膠水坐在凳子上,直到漲紅著臉尿意來襲......
虞箏還是沒有放他走。
貴族學校長達兩小時的大課間,虞頌當時找人在廁所堵虞箏,也是因為那時老師都開會去了。
那是面子頂天大的十五六歲,也是最喜歡看戲的年紀,這一招,讓虞頌的霸凌計劃再沒敢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