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在耳后肌膚的溫度又癢又燙，虞箏偏開頭，撈過手機按掉一個名為“霍瀟照”的海外來電，反手掐著周聿裴下巴拉過來，側頭，啵一下。

蘑菇高冷不起來了。

唇角漸漸小幅度地彎了彎。

他仍坐著，側影在燈光下拉出一道優雅弧度，抱人的手微微收緊。

虞箏回視問他：“你要抱到什么時候？”

周聿裴斂下目光，回了句和問題不相干的話：“小年夜我會回周家老宅一趟。”

“虞箏，你說過除夕之前有答復給我，我們找那個小藤總挑寶石的時候，要不要順便買幾顆鴿子蛋？”

虞箏：“......”

這幾句話之間的關聯是？

“學壞了，”她屈膝挪蹭著把手按在周聿裴肩膀，轉過身子和他面對面，轉個方向跨坐壓住他大腿，雙手捧著他的臉，挑眉道：“鴿血紅我用來設計服裝，是興趣愛好，你和我說說，鴿子蛋你打算用在什么地方？”

呼吸噴灑在眼上、臉上，虞箏俯身驟然湊近，陰影投在他睫羽、眉骨、鼻梁，小塊方寸之地，連帶著鼻腔，充斥滿她的氣息。

周聿裴心頭猛地一顫。

手扶著她腰，仰頭，喉結暴露在虞箏眼底，克制地上下滾動。

“用在......”

他啞著聲音，短暫停頓后，眸底熠了點光：“用在求婚，結婚，紀念日，以及隨便哪一天想送你的日子。”

虞箏臉趴在在胸口，悶聲就笑開了。

周聿裴還真是......

‘和司聿淮解除婚約’、‘我喜歡你’、‘用在求婚，結婚’，還真是，關鍵時刻從不含糊。

勇于表達需求的冰寶寶，何嘗不是智慧的一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