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奴婢……怎么了?”
陸殷辭上下打量了陳映晚一番,眼神似乎早就看透了她,卻懶得戳破她:“跟我去地牢,帶你見個人。”
陳映晚繼續裝傻:“見誰?”
“見了你就知道了。”
陳映晚沒有機會拒絕,只好硬著頭皮跟著陸殷辭身后,上了馬車,一路來到衙門的地牢中。
要過三道門,每道門都有專人看守。
這般嚴密,顯然這里關押著重犯。
待走過第三道門,只聽陸殷辭說:“宿家的老爺少爺夫人們,都在這兒了。”
路過各個牢房,可以看到里面所有人都帶著腳鐐,連著一條又粗又重的鐵鏈。
他們沒有受傷,但滿臉疲憊,灰頭土臉,似乎早就喪失了對生的希望。
或許早在享受到宿家所帶來的一切好處時,他們就想到了這一天。
直到路過倒數第二間牢房,突然一陣鐵鏈聲,有人沖了過來,緊緊抓著鐵欄桿。
陳映晚定睛一看,竟然是宿二爺。
“宿榮那個狗東西呢?讓他出來!出來!”
宿二爺蓬頭垢面,神色癲狂。
陸殷辭拿著帕子嫌棄地掩住了口鼻。
牢頭連忙快步走過去,抬起棍子狠狠砸在宿二爺握住欄桿的手。
陸殷辭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別急,他早晚會下去見你的。”
幾人快步向前,很快來到了最后一間牢房。
稻草堆上背對著他們坐著一個男人。
牢房門被打開,幾人走進牢房,男人才緩緩回過頭。
是宿三爺。
相比于癲狂的兄長,宿三爺顯得平靜許多。
他將用于喝的水來凈面,看起來也沒那么悲慘。
“你來了。”
宿三爺的嗓子有些沙啞。
墨安給牢頭一個眼神,后者立刻上前倒了一碗水給宿三爺。
宿三爺沒有拒絕,端起凈水一飲而盡,這才恢復一些聲音。
“你們找到他了?”
陸殷辭答非所問:“何必要找,你不是擔心宿慕成嗎?”
“現在陳映晚來了。”
陳映晚心里一個咯噔,怎么突然又提起她了?
……難道陸殷辭知道宿慕成在她家?
宿三爺目光移到了陳映晚臉上,忽然笑了一聲。
“原來如此……原來我兒還能交到這樣的朋友。”
壞了。
陳映晚崩潰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