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這不是自然的事嗎?大少爺怎么會提起來這個?”
陳映晚有些一難盡地看向陸殷辭。
后者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我只是怕你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這句話瞬間讓陳映晚想到了陸明煦,她沉默片刻,扯了扯嘴角。
“大少爺放心,我雖出身低微,但也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眼的。”
“……”
陸殷辭突然覺得心口一窒。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陳映晚這話意有所指。
其實陸殷辭方才是想提醒陳映晚,宿慕成雖然不能娶她,但畢竟和她年紀相仿,長得又不差。
萬一宿慕成想巧令色吸引她的注意,她應該早做防備,免得墜入溫柔鄉。
可話說出口,就顯得那樣刺耳。
又引得陳映晚說出這樣的話……
“……你知道就好。”陸殷辭生硬地回了一句,又立刻拋下這個讓他喘不過氣的話題,轉向另一個。
“聽佟鏢師說,你給他介紹了個徒弟。”
“是,我認識了一個叫馮婉兒的丫頭,天生是個練武的料子。”
陸殷辭:“……若是需要,我可以給她找個師父。”
陳映晚道:“她已經有師母了,是位很厲害的女鏢師。”
“鏢師的路數有時太正,并不能適用于一些危急情況。我給你找的是平日訓練暗衛的暗衛長,也是女子。你叫那姓馮的丫頭,跟鏢師學武的空閑可以去找她,地址問墨安。”
陳映晚眼前一亮:“這樣的話當然好!”
那可是陸府的暗衛長啊,求也求不到的!
而且能多學一點總沒有壞處,不過到底要不要學,還是得等她問過馮婉兒。
“隨你,我只是給你機會,你要不要是你的事。”
陸殷辭偏頭移開視線,心里總算好受了一些。
他這也算幫上了一點吧?
到陸府后,陳映晚將陸殷辭送回落桐院,又跟墨安要了地址,便帶著佑景去找馮婉兒。
如今母子二人獨處,陳映晚總算能好好跟佑景說會兒話了。
“方才就悶悶不樂,一直到現在。”
陳映晚蹲下身,捏了捏佑景的臉蛋。
“沒有,娘親,我就是困了,沒有不高興。”
佑景努力揚起笑容,可七歲的孩子怎么可能藏得住心事?
陳映晚瞇了瞇眼:“你不跟娘親說實話?”
佑景低了低頭。
“娘親已經很累了,我不想再拿小事煩娘親。”
“胡說,什么叫煩?只要是佑景的事,哪怕再小,娘親都愿意聽。”
“你忘記娘親之前說的了?咱們要對彼此誠實,無論好事壞事,都要分享,否則怎么叫一家人呢?”
佑景抿了抿嘴唇,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娘,我覺得我很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