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知道的越少,越是對娘娘的一種保護,也是娘娘對她的一種保護,丹蕊都懂得。
回到屋子里,丹蕊拿起棗花糕就開始吃,她不愿意辜負娘娘的心意。
棗花糕的甜膩從嘴里爆開,又軟又甜,入口即化,這是她一貫很喜歡的味道。
娘娘總是這樣,不管吃什么、喝什么,都會多要一份給她們做奴婢的準備。
丹蕊吃著吃著,突然想起御膳房有位面白無須很是年輕的小御廚,那小御廚正是擅長做甜品。
最重要的是,那小御廚好像是皇后娘娘身邊畫竹的同鄉。
丹蕊飛快吃光一盤棗花糕,轉身離開春禧宮。
與此同時,康云回到春禧宮,雙手捧著一個錦盒跪在廖扶楹面前,低頭道:
“張太后娘娘讓娘娘安心。”
廖扶楹看著錦盒和跪在自己面前低頭乖順的康云,面皮上的溫和褪去大半。
稍許。
廖扶楹面色恢復如常,接過錦盒,把錦盒打開,里面是一粒黑色的藥丸,散發著難聞的苦味,很快盈滿內室。
味道大的難以忽略。
廖扶楹卻干脆拿起來直接放進嘴里,面無表情嚼碎,嚼碎,咽下。
“你很好。”廖扶楹笑著,眼底仍是冰冷一片。
康云低著頭從始至終沒抬起來,說道:“娘娘過譽了,奴婢伺候娘娘是應該的。”
“啪!”
干脆利落的一巴掌落到康云臉上,康云的臉被打偏,很快紅腫起來,但她也連面皮都沒變一下,顯然這一巴掌是在意料之中。
“奴仆就要有奴仆的自覺,一點小事也去勞煩太后娘娘,豈不是你無用該死。”
廖扶楹眼里第一次對康云露出明晃晃的殺意。
康云面上勾起一個十分溫和的笑,抬頭看向廖扶楹道:“奴婢無用,娘娘讓奴婢死很簡單。”
“但是就算沒有奴婢,也會有旁人。”
“娘娘的父親是從小官一點一點爬上來的,娘娘也是從貧寒一步步走到大家閨秀千金的位置,自然知道如今的一切十分難得。”
“奴婢還算好說話,下一個就不一定了。”
廖扶楹看著康云的眼神發狠:“你威脅本宮?”
“奴婢不敢。”
“娘娘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如今不是內訌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決娘娘的肚子。”
“奴婢知道娘娘剛吃了對身子不好的藥,一時間心氣不順不愿意聽奴婢的良忠告。”
“可是娘娘自己心中也十分清楚,劉文鄴來了也解決不了問題,只能平白惹人懷疑。”
“眼下還是聽太后娘娘的,先將假孕之事蒙混過去,再想辦法將小產之事推到皇后娘娘身上,這才是真的。”
……
日頭西斜。
鄭天序在夜幕降臨前一刻鐘,到了春禧宮。
“我奉陛下之命前來為容妃娘娘把平安脈,還請公公通傳。”
鄭天序對門口守著的太監說道,太監立刻進門通傳。
康云笑著親自出來迎鄭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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