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自從那天晚上,柳緋煙對他喊了那聲,長亭,快跑!
之后的夜里,做夢就總是夢見她,總看見她在哭,自己卻未能為力,心痛的要命。
他也理不清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跑去問關系親近的學長。
學長給出一個答案:“有兩種可能,一是你對她有一份公安對群眾保護的職責使命感,不想看到她被人欺負!”
“那第二種呢?”
學長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愛上她了,魂牽夢縈!”
他當時嚇了一跳:“學長,你可別胡說,我咋可能......”
明明覺得學長說的那個可能是最不可能的,他在無意中聽郭清萍說起柳緋煙在衛校進修時,還是忍不住生出一絲絲竊喜。
衛校,離公安學校,不過一條街的距離,轉個彎就到了。
他告訴自己,那是霍大哥的未婚妻,人家只是危急關頭,讓他先走,并沒有別的意思,讓自己不要自作多情想多了。
可鬼使神差的,他還是走到了柳緋煙的學校門口。
柳緋煙目送謝長亭離開。
這一世,她好好的。
希望他也能好好的,找個門當戶對、情投意合的好姑娘,再不要重復上一世的悲劇了。
“男朋友?”旁邊一個小姑娘挽著她的胳膊,笑嘻嘻問道。
柳緋煙嚇了一跳:“別胡說,人家才18歲,還是個小孩兒呢!”
小姑娘嗤了一聲:“我說柳緋煙,你裝什么老氣啊,人家十八歲是個小孩兒,你也才19歲啊,很老嗎?”
是啊,她很老嗎?
柳緋煙回了宿舍,發現自己放桌上的書,給人惡意澆水,全都淋濕了。
她扭頭掃了眼宿舍里的眾人,一個個都假裝忙碌,沒人看她。
靠門口的李玉英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到底沒敢吭聲。
柳緋煙從包里掏出毛巾,輕輕按在書本上,一頁一頁的,努力把水給吸干。
她一邊整理著書,一邊輕聲道:“這是第一次,我很清楚是誰干的,夜里睡覺時的,盡量把眼睛給睜著睡。
我這人在鄉下殺過豬,見血的事沒少干,真動起手來,可能會有點讓人惡心!”
她把書收拾干凈,放到上床晾干。
張倩茹哼著小曲兒,一股風似的進了宿舍,扔出兩盒餅干在床上。
“我請大伙兒吃的,你們分著吃吧!”
宿舍里一共八個人,除了年紀最小的蘇曉蓉回了家,宿舍里一共還有七個人。
可這七個人沒一個人動,都安安靜靜的坐著。
張倩茹朝手上哈了口熱氣兒:“干啥呀,你們都傻了是不是,我請你們吃餅干都不動?”
她說著拿著一盒餅干走到柳緋煙面前:
“柳緋煙,是叫這個名兒吧?這名兒取的好,瞧著就是一副煙視媚行、勾欄模樣,倒是挺對得起這名兒的!
瞧見這餅干了嗎?進口的,米國的,沒吃過吧?我請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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