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裝自我介紹:“我姓胡,胡有志,是胡軍的父親,還在里頭縫針的,是我兒子胡軍!
事情是這樣的,幾個孩子在教室里說話,你家小兒子柳金虎以為是在說他母親的閑話,就沖進去揪著我侄兒胡奎扇了一耳光。
我那侄兒也是個脾氣火爆的,當場就跟你家小兒子打了起來。”
龍虎兄弟向來是一起的,盡管私下里有時候會有小摩擦,但對外這件事,兄弟還是蠻齊心的。
見有人打弟弟,柳金龍自然是要去幫忙的。
柳金龍動手打了胡奎,那作為胡奎的堂哥胡軍肯定也是看不下去的,沖過去一腳把柳金龍給踹出老遠。
柳金虎一看弟弟吃了虧,抄起講臺上墊桌腿的板磚,拍在了胡軍頭上。
胡奎看堂哥被砸了腦袋,那還忍得了,掄起板凳,當場砸斷了柳金龍的腿。
事兒就是這么個事兒,就是報到派出所,雙方都是未成年,誰也追究不了誰。
“但這事兒,是因為你們家柳金虎而起,我認為你們家不但要承擔我兒子還有我侄兒的醫藥費,還必須給我們家孩子公開在校園大會上賠禮道歉!”
中山裝瞧著斯文有禮,出口的話,卻是咄咄逼人。
柳明勛這兩天不在學校,都不知道發生了這么多事。
姚金鳳聽得一肚子火:“憑啥呀,要不是你侄兒在班里造謠生事,我弟弟會動手打人嗎?”
胡奎媽沖過去,氣勢洶洶道:“我兒子說你姑壞話了嗎?他只是跟幾個同學講故事,恰好講到最近火車站抓了幾個小偷。
你弟弟就沖進來,抓住我兒子就打,咋的,小偷跟你們是一家,說不得了?”
柳明勛問柳金虎:“你為什么要跟人家動手?”
柳金虎委屈的不行:“他們說我媽,我能不動手嗎?”
那頭的胡奎也委屈的很:“我說你媽了嗎?我明明說的是火車站抓到的小偷里頭,有個小偷還是個大媽!
你聽話聽半截,都沒聽清楚我說啥,你就跟我動手,還好意思喊冤。
我告訴你,我哥腦袋要是有啥事,我饒不了你!”
“我怕你啊!”柳金虎捏著拳頭起身:“我哥腿要是有問題,我還不會放過你!”
“你有種你過來試試!”
“小比崽子,誰怕誰啊!”
“閉嘴!”柳明勛忍無可忍,一巴掌扇兒子臉上:
“家里現在本來就挺多事的,你干啥還要跟人在外頭鬧事!”
“姑父!”姚金鳳護著柳金虎,氣得淚花在眼眶里打轉:
“本來就是他們不對!”
柳明勛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那頭姚新玲的事還沒解決,這會兒兒子又出事了。
偏偏對方家底子還硬氣的很,在司法單位上班,揚這事要不公開道歉,就要走司法途徑。
這個時候,老家大舅哥還打了電話過來,說姚婆子摔斷了腰,縣里看不好,想來市里治療,讓他幫忙張羅。
柳明勛頭疼無比,唯物主義的他,第一次懷疑今年是不是哪里風水不對。
柳緋煙很是意外,她居然在這個時候,接到了柳明勛的電話。
“柳老師,你沒病吧?你....居然想讓我去照顧柳金龍?”
柳明勛疲憊不堪:“緋煙,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你親弟弟!”
柳緋煙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說不出的諷刺。
“柳老師,這個時候,你不擔心我水性楊花毫無私德,會帶壞了你的寶貝兒子么?”
“柳緋煙,我讓你幫忙做點事,就那么難嗎?”柳明勛在那頭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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