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人點了一把火,扔進了滿是汽油池子,火越燒越激烈。
她抓住那把小刀,狠狠攥在掌心之中,試圖以疼痛讓自己清醒過來。
“同志,你怎樣了?”
有人低頭抓住她的胳膊,焦急的問她。
她努力瞪大眼,想看清楚問她的人是誰。
雙目對視的那一剎那,心底某個不知名角落坍塌了一塊兒。
“謝長亭!”
謝長亭一怔,這才發現地上的人居然是柳緋煙。
“柳同志,柳同志你是不是受傷了?”
隨后,他便發現柳緋煙手里攥著的小刀,攥的緊緊的,血水不停從她掌心溢出。
他掰開她的手:“柳同志,沒事了,壞人已經被抓住了,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月光下,少年一臉關切的模樣,與那個掀開地窖石板,背對著陽光朝她伸手的人漸漸重疊在一起。
她的意識開始渙散,伸手抱住他:
“長亭,你還活著,真好!”
謝長亭整個人僵住了。
他沒有戀愛過,甚至連個心儀暗戀的對象都不曾有過,突然被人抱住,還是用這樣一種思念至極的語氣說話。
心,突然不受控制的跳了一拍。
他紅著臉安慰柳緋煙:“柳姐姐,你....你別害怕,壞人不敢再傷害你了!”
柳緋煙的記憶已經陷入錯亂之中,嘴里一直喃喃:
“長亭,你快跑,快....快跑啊,別...別管我!”
原來她是害怕自己被壞人傷害,謝長亭沒理由一陣失落。
“啊!”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心思亂糟糟的謝長亭回頭,就見霍承疆一腳踹在了混混的致命處。
他霎時顧不上柳緋煙之前那些話,急忙喊:
“霍大哥,你....你別發火啊,他們犯了錯,要交給派出所處理!”
話音未落,霍承疆踩過一人的手腕,將那人手腕徹底碾碎。
謝長亭的同學都還是學生,見狀嚇得不輕,呆呆站在一旁,不知要如何是好。
謝長亭只得丟下柳緋煙,上前抱住霍承疆。
“霍大哥,你記住你的身份,你.....你不能再動手了,再動手就是你的不是了!”
霍承疆一臉煞氣看著蜷縮在地的幾人,目光威懾掠過幾人。
“他們三意圖冒犯我未婚妻,我出于保護未婚妻的自衛出手,都記住了?”
謝長亭的同學,像小鵪鶉一樣點頭。
“記....記住了!”
教官一直說,他們是養在溫室里的花,和真正上過戰場的人不一樣。
以前他們不以為然,這會兒見識了真正見過血的軍人,才知道真的不一樣。
謝長亭勸霍承疆:“霍大哥,你還是先送柳同志去醫院吧,她好像很不舒服!”
霍承疆把柳緋煙抱了起來,察覺她身上似乎有些發熱,再一探額頭,發現臉燙得厲害。
“長亭,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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