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緋煙心底突然升起一陣戾氣。
她辛辛苦苦逃出來,努力改變自己的生活,不是為了遷就一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霍承疆,你到底想說什么?”
她因為怒氣漲紅了臉,眼眶也漸漸起了水霧:
“我從小到大都是在羅家灣長大,謝長亭是哪兒人我都不知道。
你覺得,我這樣的人生,能跟他有交集?
我不過是因為姚金鳳那些話,因為姚家那個老太婆突然出現,心里有些不踏實,一時想事出神,就被你自己加了那么多的戲。
你想知道我跟他有什么,是不是像鄉下那些人說的那樣,我小小年紀就勾搭了他,我就是個守不住自己的賤貨,是個男人都想勾搭。
我柳緋煙這輩子,注定就是水性楊花不守婦道,見著男人就邁不開腿。
是不是要這樣,你才滿意啊?還是說......”
霍承疆突然低頭,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話,不許她再說那些傷人刺耳難聽的話。
他緊緊扣住她的后脖頸,霸道而肆意的掠奪,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身體。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見她在謝長亭出現那一刻的錯愕,突然有種莫名心慌,像是眼前的人,隨時都能被謝長亭牽動心緒。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很不可理喻,一個成年且具有正常理智思維能力的人,怎么....怎么能被謝長亭那樣一個小屁孩兒亂了分寸呢。
“霍承疆.....”柳緋煙捶打著他的胸口,卻撼動不了分毫,情節之下,張嘴咬在了他的唇上。
嘴里淡淡的血腥味,也沒讓他松開手。
他的手松開的門把手,依然強橫無比的掠奪,讓她站立不穩一步步后退,倒在了身后床上。
“霍......”
柳緋煙心里被無邊的憤怒堆積,他這樣的人,和許文杰有什么區別。
打著未婚夫的旗號,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嗎?
她重活一回,不是為了把命運,從一個男人手里,交到另一個手里。
她曲起膝蓋,試圖狠狠向上一擊,卻忽視了他的力量。
他終究不是許文杰那樣的混球,一個身經百戰、常年鍛煉的鐵血之人,豈是她那點力道能抗衡的。
就在她以為,他會這樣不管不顧放肆.......
他卻松開了她,將她輕輕摟進懷里,替她整理好衣服。
“柳緋煙,我這輩子經歷過最親最愛的人背刺,也經歷過生死之交的出賣,我很難相信一個人。
我信了你,也想跟你過一輩子,你不能背叛我啊,我對付敵人那些手段,我不想有一天落到你身上!”
柳緋煙默默流眼淚不說話。
霍承疆指腹抹過她的眼淚:“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你面對謝長亭,像是透過他,在看另外一個人。
那個我不知道的人,好像在你心里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讓我心慌難受,你知道嗎?”
柳緋煙突然一骨碌爬起來,狠狠一巴掌扇他臉上。
啪!
一聲脆響在房間里響起,清晰而響亮。
她心里惶恐與怒氣交織,身體因憤怒而顫抖,明明想要冷靜談判,眼淚卻不爭氣的滾了下來。
“就因為你所謂直覺,所以就可以無端猜忌我?”